楚夜荀平日气质温和,这会沉下脸来,周身萦绕的皇家威严扑面而来,让人不由自主臣服。 侍卫赶紧领命,纷纷退出房间,还贴心地掩好门。 慕容荻目瞪口呆。 这,这还不如让她出口解释一下呢! 现在可好,有误会也说不清楚了。 刚准备开口,楚夜荀眉头骤然蹙紧倒吸一口气,“嘶,扯到伤口了,疼……” 男人脸色惨白的厉害,无奈,慕容荻只能放弃解释的机会,给楚夜荀又扎了一针止痛。 “荻儿……” 楚夜荀抬眸,眸底泛滥着笑的涟漪,“谢谢。” “不用,也和我有关,举手之劳罢了。” 几息之后,楚夜荀缓过气来,抿了抿唇,小心翼翼低声开口道:“荻儿,孤思来想去,有件事情恐怕要劳烦你帮忙。” “虽孤已经下了令不许外传,但难免府中有旁人眼线,若是传到宫里定会惹得父皇动怒……孤怕父皇会对你不利。” “所以孤要尽快好起来,可孤不能请御医,府外的大夫也信不过,不知可否请你每天前来帮忙换药?” 楚夜荀说完,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慕容荻瞠目结舌。 等等,为什么楚夜荀三言两语,不但要她来帮忙,话里话外还一副为了她好 的样子? 可这事到底跟她有什么关系啊,又不是她动手捅了他。 慕容荻犹豫道:“这恐怕……” “咳咳咳!” 楚夜荀立刻咳了几声,虚弱道:“无妨,荻儿若是为难,直接拒绝就是,孤绝不会怪你。” “反正只是区区一道刀伤,虽然流了些血,但尚且不致命,大不了孤忍忍疼痛就是。只是不知道,若是无人帮忙换药,伤口会不会发炎流脓,导致感染。届时孤若是因此危及性命,可就麻烦了。”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又咳了起来,咳得连呼吸都困难,面颊涨红如同熟透的虾子,一双桃花眸中泪光涌动,令人怜惜不已。 慕容荻:“……” 为什么空气中隐约有股绿茶味? 但是楚夜荀话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仿佛她再不同意就是心狠手辣、见死不救一样。 更何况,这事本就因她而起。 “罢了罢了!” 她咬了咬牙,“不就是每日来帮忙换药吗,我答应便是。明日的这个时辰,我来给你换药。” 楚夜荀闻言眸光蓦地染了笑意,“真的吗,太好了,孤就知道荻儿最是善良。” 他几乎无法压抑心中的狂喜。 楚夜荀甚至有些庆幸方才眼疾手快,下了狠手捅自己一 刀。 这样一来,他每日都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同荻儿见面、相处,不必再忍受相思之苦! 慕容荻无奈地看着他高兴得跟个得到糖的小孩子一样,倏地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楚夜荀高兴了一阵,又压低声音道:“荻儿,此事不宜外传,需得隐秘行事才好。东宫南边红墙处有一道侧门,平日行人稀少,每日傍晚孤便让侍卫到那里接你。” 慕容荻上了贼船的感觉越发明显了。 侧门? 无人知晓? 傍晚? 还要侍卫接?! 这听起来不像换药,更像偷情啊! 可偏偏这一切安排又如此合理,让她反驳都不知该从哪开口。 慕容荻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镇定微微一笑,“好,我们一言为定,明天再见。” 说完,匆匆拂袖离去,生怕晚一步楚夜荀就又会提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要求。 等回了寒王府,慕容荻换下沾了血的衣裳,坐下喝了几口茶,这才渐渐缓过神来。 今天发生的事情简直是一团糟! 短短两个时辰,原本以为浮出水面的凶手现在又变得扑朔迷离。那幕后黑手买凶也就算了,为何要推到楚夜荀的头上? 楚夜荀堂堂太子,身份尊贵,他就不怕有朝一日计划败露,遭到 反噬吗? 更何况,这事还没来得及查清楚,楚夜荀居然就为了自证清白直接自残了一刀。 而且,还要她每日去换药。 她揉着额角,暗叹了一口气,只觉得所有事情搅成浆糊,让她头痛得厉害。 算了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她叹了口气,忽然,身后传来一声,“你在做什么?” 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