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荻越想越觉得古怪,越想越觉得郁闷,怎么睡也睡不着。 “娘娘……” 云兰之前见王爷来,便很自觉地退到了外面候着,可谁知还没站稳,就看见王爷带着落紫鸢走了。 “娘娘,您别难过了,王爷迟早有一天会看到您的好的。”她心疼极了,娘娘这么好,王爷怎么就只宠爱落夫人呢! 她柔声安慰。 谁知,慕容荻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冷哼,“谁难过了,我才不会为了一个渣男难过,我也不稀罕他对我的好,我只是——” 顿了顿,她沉声道:“我只是下午睡了太久,这会有些失眠罢了……云兰,陪我去甲板看看海吧。” “看海?”云兰疑惑眨了眨眼睛。 月亮挂在半空,清风徐徐。 海浪拍打船舷发出轰隆隆的响动,波涛汹涌,令人心悸,可却又另有一番壮观的意味。 “娘娘,您慢点。” 云兰扶着慕容荻,慢慢走在甲板上。 慕容荻穿着一身浅蓝色绣芙蓉的华丽罗裙,披着件白狐狸毛的斗篷,在朦胧的夜色中走路,显得仙气飘飘。 “云兰,快看月亮。”她兴奋地指向夜空。 皎洁的圆月高悬于天际,周围有一圈淡 黄色的光晕,犹如水洗一般干净澄澈。 此时,月色朦胧迷蒙,甲板上也仿佛笼罩在一片神秘而梦幻的纱帘中。 “娘娘,月亮真美,又白又透着亮像是顶好的玉石一样!”云兰单纯的圆眼睛亮亮的,她也第一次在船上看月亮,小脸激动的不行。 慕容荻看着月色,心中不禁泛起点点波澜。 现代的月亮,也像这里一样明亮,可她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过了。 月是故乡明,归途却遥遥无期。 一阵海风吹过,云兰打了个哆嗦,“娘娘,起风了,您近日身子一直不好,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万一着凉可就遭了。” 慕容荻却没有搭她的话,而是静静仰头看着月亮,开口时,语气带着几分黯然。 “云兰,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家?这样没有自由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回家? 没有自由? 云兰一怔,“娘娘,您又说胡话了,您想回将军府,随时都可以呀。” 慕容荻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你不懂,无论是将军府还是寒王府都不是我的家。在这里,女子始终是没有自由没有人权,这种不公平的世界,我不喜欢。” “娘娘?” 看着小丫头懵懵懂懂的神情,她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说了你也不懂,不管怎么说我都是要和寒王和离,再做下一步打算。” 楚夜寒送了落紫鸢回来,恰好听见这一番话,登时一口气堵在胸口,脸色顿时就黑了。 这个女人又在琢磨着和离! 她敢!怎么能! 他额角青筋毕露,冲上前去一把紧紧箍住她的手腕。 “慕容荻!” 楚夜寒咬牙切齿地低喝,语调阴森骇人,“本王到底哪里亏待了你,你为何总想着离开本王!” 慕容荻吓了一跳,手腕上传来阵阵疼痛。 她皱起眉,“放手!” 楚夜寒冷着脸盯着她,拧眉一字一句道,“你给本王一个理由,究竟为何这么不想做寒王妃!” 理由? 理由还少吗? 慕容荻怒极反笑,“呵,好啊,我给你一个理由!” “像你这样不守男德不讲道理的渣男,我看不上!” “不守男德?!” 楚夜寒又惊愕又愤怒,恨不得把这女人的脑袋打开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荒谬,这世上本王从来只听过女德,何曾有男德一说?” 慕容荻微昂着头,理直气壮,“你左拥右抱,一 边和落紫鸢你侬我侬,一边强行留我在王府占据正妻位置,这么明显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这还叫有男德?” “你没有男德也就算了,还天天要求别人为你守身如玉,连我同别的男子说句话都不许,像你这样双标的人,我要和离,有错吗?” “住口!” 楚夜寒气急败坏,忍不住吼道:“慕容荻,你这都是哪里学的歪理,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岂能说和离就和离!” 他气极了,抓住她纤细胳膊的五指愈加收拢,几乎要嵌进皮肉。 慕容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