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贴?! 还嘲讽她是排骨?! 慕容荻怒火上涌,叉着腰毫不留情地回怼道:“是,我是排骨入不得王爷的眼,王爷大可放心,就算全天下男子都死光了,我也不会跟你睡!” “你……!”楚夜寒震惊了,眼瞳蓦地缩紧。 她居然嫌弃他? 她怎么敢! 楚夜寒额间青筋绷起,心底的愤怒燃烧成熊熊的火焰,浑身杀气腾腾。 刹那间,周身的空气都因为他的怒气变得稀薄粘稠。 慕容荻心里咯噔一声,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几步。 她刚才说什么? 全天下男子死绝了都不会愿意跟他睡? 好嚣张啊,难怪把一向骄傲矜贵的楚夜寒气成这样。 慕容荻心中警惕,手里已经暗暗捻出几根银针,准备应付楚夜寒的暴怒。 楚夜寒的拳头越攥越紧,眼眸中酝酿着狂风暴雨,呼吸急促,整个房间似乎笼罩在浓浓的黑云之中。 他一抬手。 慕容荻的银针箭在弦上—— 可是那一掌却并未落过来,而是砰的一声打向了香炉,战神浑厚的掌力之下,香炉顿时化为无数残渣。 香雾飘荡在空气中,渐渐消散。 在慕容荻目瞪口呆中,楚夜寒怒气冲冲剜了她一眼,摔门而 出。 门外,守夜的丫鬟被吵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看见寒王殿下甩袖离去的背影。 她莫名其妙,“王爷,您怎么——” “滚!”楚夜寒的声音冷如冰刃,吓得她浑身一抖,再一看,那双猩红眼眸中的怒火滔天,使人胆裂魂飞。 丫鬟连忙爬起来求饶:“奴婢多嘴,王爷息怒!” 楚夜寒置若罔闻,已经走远。 寒王殿下大发雷霆,深夜离府,闹得动静极大。很快,整个将军府上上下下都点起了灯,常文彗匆匆赶过来,只看到慕容荻一件单衣,默不作声地站在门前风口里。 “天呐,娘娘,您怎么在这里站着,快进屋里去别冻坏了身子。” 她推着慕容荻进屋,顺便吩咐下人去拿披风,一边低声抱怨,“王爷也真是,这么晚了,怎么说走就走,娘娘你们是……吵架了?” 慕容荻瞥她一眼,神色晦暗不清,指了指屋内。 常文彗顺着望过去,见屋内一片狼藉,香炉的残片和灰烬倾洒在一处,显然是被暴力损毁了。 顿时瞠目结舌:“娘娘,这……” 慕容荻目光幽幽扫过她,开门见山问道:“这香怎么回事?” 常文彗一愣,小心翼翼道:“这香是妾身亲手调制的,有些 ……调情作用。” 慕容荻垂眸,掩住眼中异色。 果然如此。 “妾身想,今日寒王殿下被太子殿下气得厉害,或许是吃醋了,若是能和您做些夫妻之事……咳,殿下就能消消气,您以后的日子也会好过些。” 说罢,她恍然,又满脸愧疚地补充道:“妾身也没想到会好心办坏事,惹得殿下发火。妾身实在该死,请娘娘降罪!” 她说完,便伏下身去,“您别担心,明日一早妾身就去给殿下赔罪,绝不因此牵连娘娘。” 她的语速非常诚恳,态度谦逊认错。 慕容荻缓缓叹了口气,看着常文彗一脸愧疚,心里突然升起一丝怜惜。 这就是宅院夫人讨好夫君的法子吧。为了达到某种目的,不顾颜面和尊严,甚至不择手段甘愿献身。 迂腐,愚昧,又可怜。 慕容荻伸出纤细白皙的素手,将她扶起来,“罢了,你也是为了我好。” 常文彗一怔,“娘娘,您不怪妾身吗。” 慕容荻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和了语气宽慰道,“不怪,因为你的想法实在大错特错。” “什么?”常文彗目光疑惑。 “男人绝不能一味的惯着,尤其像楚夜寒这种高高在上的人,更不能毫无底线地迁就。 否则,以后他只会蹬鼻子上脸。” 慕容荻握着她的手,语重心长。 常文彗愣愣的,“可、可是殿下他是您的夫君,女子当以夫为天……” “夫为天?”慕容荻嗤笑道:“夫妻之间本应地位平等,凭什么身为女子天生就要矮男子一头? “我们从来都不是弱势群体,我们的天是要靠自己撑起来的,不能指望任何人,哪怕他是皇族也不行。” 常文彗呆愣了良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