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荻听到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笑什么笑? 有什么好得意的! 慕容荻瞪了一眼理直气壮、志得意满的某人,一时气闷,埋头狠狠扒拉了两口饭。 楚夜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唇。 他之前以为慕容荻想疏远他,是以退为进的手段,后来才发现这个女人是真的想疏远他。 他偏不让她如愿。 楚夜寒修长手指夹了一块蔬菜,放在慕容荻碗里,嗓音宠溺道:“爱妃挑食可不好,吃菜。” 慕容荻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多谢王爷。” “嗯,这块肉鲜嫩多汁,也不错,你尝尝。”楚夜寒又给她挟了一片里脊放碗里。 他现在发现,看慕容荻炸毛也是一种乐趣。 楚夜寒的声音低醇悦耳,宛如泉水叮咚作响,十分舒缓怡人。 可是慕容荻只听得火越来越大,忍无可忍,当即便把手里的筷子一放,紧绷着脸丢下三个字——“我饱了!” 楚夜寒微微拧眉,他可看她没吃两口。 是因为楚夜荀走了,所以没胃口? 他冷下了眉眼,冷声道:“看来是本王夹的菜都不合口味。也是,本王作为夫君实在是失职,连你一贯喜欢吃荔枝都不知道。” 说着, 他深邃的眸光在慕容荻身上扫了几个来回,眼神越来越冷,越来越渗人。 “不过只要爱妃张口,别说是区区两筐荔枝,哪怕是天山雪莲、千年人参,本王都愿倾尽所能,替爱妃寻来。” 这话说得倒是宠溺,可惜配上楚夜寒凤眸眯起的王者霸气,显然话里与楚夜荀较劲的意味更多。 幼稚。 别说他不知道,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何时爱吃荔枝了,都怪那绿茶太子走了还不放过她。 她默默记了一笔账在楚夜荀头上。 慕容荻撇唇,“谢谢王爷,偌大王府平日里开销不少,我就不给王府浪费银子了。” 一顿饭,在微妙的气氛中吃完了。 很快,到了晚上掌灯时间。 夜凉如水,皎洁的月华倾泻而下,庭院内树木葱茏,月光映射下犹如铺了层银沙。 慕容荻实在是不想过早与楚夜寒共处一室,便黏着慕容疾冲到书房下棋。 她在现代时,也算得上是棋艺高超的围棋大师。 可是对上有勇有谋、精通兵法与谋略的慕容将军,她那点棋术也就不够看了。 白子看似随意的几步,实则步步逼人,杀机四伏,让黑子措手不及,节节败退。 没一会,棋盘上已是白茫茫一片,黑 子则所剩无多,一片凋零之势。 慕容荻不服,执棋嚷嚷着再来下一局。 一炷香过后,她服了,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哼哼唧唧,“爹的棋艺精湛,也不让让女儿,女儿输的都要哭啦!" 慕容疾冲捋着胡须,笑的开怀,"荻儿也不差,与之前相比棋艺大涨,爹甚是欣慰,爹在你这般年纪的时候,还不如你呢!" "爹就拿女儿取笑吧。" 慕容荻表示一点儿没被安慰到,她其实能看出来,要不是慕容疾冲故意让着她,恐怕她连一盏茶功夫都坚持不了。 "你呀。"慕容疾冲无奈摇头,一边收拾棋盘,一边偷眼打量着慕容荻,越看越是欣慰。 他的宝贝女儿长大了,懂事了。不似当初在府中任性妄为,骄纵蛮横,而是变得稳重端庄了。 慕容疾冲收拾完了棋盘,又重新落下一子,眯着眼问道:“荻儿,你可是有心事?" 慕容荻手一顿,"没有啊。" "还嘴硬。” 慕容疾冲冷哼,他的女儿他还是了解的,“刚才见你下棋时神色恍惚,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一看就是有心事。告诉爹,是不是与寒王有关?" 不愧是慕容将军,观察能力可真够敏锐的! 慕容荻心中暗 叹,她只是稍微露出一点异色,便立刻被猜透了心思,既然被猜到,她也不想隐藏了。 落下一子,她道:"女儿确实是与寒王殿下闹了矛盾,所以心中不痛快。不过女儿已经想通了,会尽快处理好这些事情,您不用担心。" 她口中的处理,自然就是尽快与楚夜寒和离,逃离寒王府那个枯燥无聊、又折磨身心的地方! “好!” 慕容疾冲一拍桌子,霸气点头,“这才是我慕容疾冲女儿的气度嘛,你尽管去做,有爹在后面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