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卫不知何时已经挡在了银乐的面前,刺穿他胸口的剑尖就这么停留在银乐的面前。
银乐怔怔的看着面前的人,一瞬间大脑有些许空白。
又是“哧——”的一声,楚夜寒将剑拔了出来,扔在地上,凝眉看着眼前的一幕。
旁边的人见状立刻要往这边聚集,却见楚夜寒做了一个手势,大家都开始向后退。
铜卫咳出了一口血,他捂着流血的胸口后退了一步,没有将血溅到银乐身上。
银乐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不理解的看着眼前的人,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豁出性命来救他。
“放他离开。”铜卫的这句话是对着楚夜寒说的。
眼下情况特殊,楚夜寒没有开口说话。
“你中过这种毒,应该知道我说此话的含义,让他走,否则后果如何,你明白的。”
后面的亲卫兵全部眉头紧皱,有人似乎还想说什么,就听到楚夜寒冷笑一声,“你们这种人,也会相亲相爱?”
铜卫叹了一口气,他疲惫的看着眼前的楚夜寒,“算不得什么相亲相爱,只不过我有点腻了而已。”
“你胡说什么呢?我们去找
楼主,楼主一定有办法救你的!”银乐终于回神,声音里带着焦急。
“他能有什么办法?”铜卫平淡的说,“我们都明白的。”
“终究是我贪恋人世,才苟延残喘到如今,帮我给金卫带句话,想怎么做,我都不约束他了。”
说完,铜卫的身影晃荡,眼看就要摔在地上,银乐立刻想要伸手去接,铜卫见状,直接用自己全部的内力,将银乐推到一旁,霎时间,铜卫所触及到的地方,顿时染上了乌黑一片。
旁边的人看的心惊,唯有银乐怔怔的看着铜卫倒地的方向,看着他的身影一点一点被体内的毒素所腐蚀,传出浓烈的恶臭味。
“公子,这……”蒋丞皱着眉看着眼前的一切。
“找些油桶过来,烧了吧。”楚夜寒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只有蒋丞能看到他的脸色十分不好。
他有点犹豫要不要开口让他先回去休息,话说出口也只变成了一个“是。”
今夜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事情似乎有些超脱掌控。
银乐被亲卫兵押到了楚夜寒的面前,他本身就伤痕累累,如今铜卫一走,他顿时就如同卸了
气一般,半死不活的被拖了过去。
方才的震惊已经过去,他懒洋洋的看着楚夜寒,似乎在等着死亡的宣判。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楚夜寒问。
银乐闻言抬起了头,他不会天真的以为铜卫那么说,楚夜寒就会放了他,想了想,银乐强打起精神道。
“你知道我们为何在这里吗?”
楚夜寒不语,银乐又接着道:“城主是谁想来你早就知道了,如果想知道楼主究竟想做什么,不如好好看看这城主府。”
银乐就说了这么多,楚夜寒让人将他押走,只不过临走时,他看到银乐突然勾起了一抹笑意。
楚夜寒皱眉,那边的尸体已经被烧起来了,火焰伴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看火的人都用自己的衣服捂住口鼻。
而被抓获的倾天楼众人也被押了下去,楚夜寒让剩下的人去搜城主府。
掌柜还没有找到。
……
寂静的夜,每个人的心里都在打鼓,就连附近的普通居民都意识到了今夜似乎是个不同寻常的夜。
倾世楼打烊了,门被人关上,大厅内,慕容荻恍若没事人一样坐在那里,不吃也
不喝,甚至不想让旁人近身。
“还未商议好?”四哥将最后一盘菜端上桌,坐在了原本落紫鸢坐的位置,然后看向金卫。
金卫“嗯”了一声,然后看着慕容荻,“你怎么想?”
不知是不是已经恐慌过头的缘故,慕容荻心中已经一片祥和,听到金卫这么问,她抽了抽嘴角。
“说的好像我有其他选择一样。”
刚来的四哥笑了一下,不同于其他人,他身上有种憨厚老实的感觉,特别是笑的时候,让人以为眼前的人似乎就只是单纯的一个厨子。
可在万事通对他的态度上来看,这个人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
或许也是四卫队之一。
“这并不是一个很难的决定,不是吗?”
听到四哥的话后,慕容荻的脸色已经沉了下去,“说的好听,无缘无故从你身上刨下一块肉,你难不难受?”
“也对,不过你可以尝尝我做的菜,看看合不合胃口。”
话题突然转变,慕容荻就算没有吃也知道这一桌饭菜肯定不对劲。
四哥接着说:“从知道我们要做什么的时候开始,我们就开始准备适合你的菜色了,
放心,孩子迟早要生下来,或早或晚而已。”
“你都说了或早或晚,何不等日子到了再来问我要孩子?”
慕容荻一直在和他们拖延时间,哪怕她清楚自己根本就没有选择。
他们能这么光明正大的把她引到这里来,就说明要么楚夜寒已经死了,要么就是被他们给暂时绊住了脚步。
但以楚夜寒的幸运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