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夜清刚回来,就见自家银卫一身的补丁,下巴处的伤痕还渗了好些血,眼皮不受控制的动了动。
银乐见状,脸上立刻换了一个态度,“楼主,您回来了。”
说着,还侧过身,为楚夜清让路。
他虽然挂着一副得体的微笑,但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银乐对他这个名义上的楼主,并没有多大的敬畏之心。
楚夜清神色淡淡,不在意的走了进去,里面的人看到他,顿时站了起来,语气恭敬。
“楼主,您来了。”
楚夜清点头,从最里侧的那个位置坐下。
银乐再次回到了房间,老老实实的坐下,房内的气氛顿时有些压抑。
最后还是银乐没有忍住开口,在楚夜清的腿上留连了一番,“楼主,您的腿好了?”
“如你所见。”楚夜清唇角勾着一种若有若无的笑意,目光在银乐受伤的脸上停顿了片刻,再看一旁还有未来得及整理的血色布巾,不难想象银乐之前都遭遇了什么。
“你是怎么从他手里逃出来的?”
再次提及此事,银乐不得不又将昨夜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在说出差点就被楚夜寒给搞残后,房间内的两人都不约而同看向了银
乐的腿。
银乐十分嚣张的一笑,“别看了,还在。”
之后的时间,楚夜清和他们说了之后要做的事情,不留余地把慕容荻的孩子抢过来。
银乐听到这件事后懵了一瞬,脱口而出:“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楚夜清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不是。”
“那你为何费这么大的劲要抢人家的孩子,早说我就提前和她搞好关系了,现在去见她,她肯定对我防备的紧。”
楚夜清也不多做解释,吩咐下去之后就离开了,徒留银乐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吐槽。
“你说,楼主是不是还在做那件事?”
旁边一言不发的灰袍问:“那件事?”
银乐觉得自己的话都喂了狗,“这么明显你都看不出来?就是前楼主之前做过的事情啊,你忘记你身上一身的伤是从哪里来的了?”
灰袍人袖下的手指猛地一颤,掩藏在兜帽下的脸终于显露了出来,一双突出又夹杂着血丝的眼球散发出骇人的目光。
银乐没有被他的那张脸吓到,反而上前拍了拍对方的肩,带着安慰的语气开口道:“说不定这次就能实现了呢。”
说完,银乐就扭着腰离开了,独留灰袍一
人坐在屋子内。
……
慕容荻一晚上睡的不怎么好,自从昨夜楚夜寒放了那么一番话从她的房间离开后,慕容荻就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直到外面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她才缓缓睡了一下,但很快就被酒楼里传来的杂乱声给吵醒了,醒来后两边太阳穴突突的疼。
她一推开门,就再次看到阿环一脸的欲言又止的站在门前。
慕容荻见她这样挺眼熟的,再次和她说,“有事你就说,不用担心会吵到我。”
阿环挠了挠头,“姑娘,
慕容荻本以为还是那个有点眼熟的姑娘,也觉得还是去见一见比较好,万一真的认识呢?
可当她跟着阿环下来的时候,看到那人后的第一眼,慕容荻就感觉有点不妙。
没错,这个人是周肆。
周肆这次还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还带着他的老父亲周老爷,见她下来后十分激动的大喊。
“爹!就是她!”
慕容荻被吓的后退一步,神色惊恐,她一边警惕的看着周家父子二人,一边努力的回想昨日上的妆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让周肆给认出来了?
慕容荻面上镇定无比,甚至还对有点担忧的
阿环摇了摇头,示意没什么事,让她该干嘛干嘛去吧。
阿环一步三回头走了,原地只剩下她和周家父子三人。
“不知二位找我有何事?”认出来就认出来吧,慕容荻有些摆烂的想。
周肆神色激动的拽了拽他爹的袖子,眼神疯狂示意,似乎特别着急的样子。
周老爷被周肆弄的有点不耐烦,于是上前看了眼慕容荻,眼神要多挑剔有多挑剔,像是再挑选儿媳妇一样。
看了半天,周老爷才开口道:“你……是不是姓容?”
慕容荻面无表情,“抱歉,我不姓容,二位有事吗?无事我回去休息了。”她困的要命,如果不是要强撑着精神应付他们,她甚至都想要随便找个桌子趴着睡了。
“那你可有一位姓容的表亲?名为容慕。”
慕容荻心道:果然是来找她的那个马甲的,但她又不能承认,还是摇头,打算先把他们应付走,“没有,不认识。”
周老爷突然看向自己的儿子,“人家都说不认识了,你还想怎样?”
周肆脸憋的通红,他似乎很着急的样子,但又不知道在着急什么。
被他一直扯着的周老爷开始烦了,将袖子狠狠一甩,“你想要
干什么自己去干,还非要我这个老子教你吗?你的婚事随便你,我还要找你姐姐,给我让开!”
他愤愤离去,只留下周肆一人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