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时,温宛卿有些不舒服地揉了揉自己的腰,刚抬起手,就碰到了另一具温热的身体。 睡得迷迷糊糊的大脑停顿了一瞬,她睁开双眼,看见自己面前放大的人脸出神。 等等,昨晚他们明明是弄了两床草料,分开睡的,现在她怎么出现在了战夜烬的怀里? 甚至身上还盖着战夜烬的衣服? 回过神后,温宛卿慌乱间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具,感受到金属质地后,她才暂时放心下来,悄悄从战夜烬怀里离开。 但刚坐起来,准备下去时,她忽然发觉自己的手腕被人牢牢箍住。 温宛卿涨红了脸,“战王这是何意?” “分明昨夜我睡在旁边那张床,怎么早上醒来出现在这里了?” 战夜烬面上依然十分沉稳,“昨夜,你半梦半醒中,跑到我这里来的。” 温宛卿惊讶地瞪大双眼,随后甩开了他的手,“战王这话说出来,不害臊吗?” “我半梦半醒中跑到这里,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梦游的习惯?” 战夜烬牵了牵唇,“现在你知道了。” 温宛卿:“……” 她还从未见过战夜烬如此厚颜无耻的一面。 不过估计从他口中打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温宛卿索性站起身,向外望了望,情不自禁摸了摸肚子。 自被绑架到现在,她还不曾喝水吃饭过,现在多少有些饥肠辘辘。 不过这崖底四处凶险,也不知道会不会有野狼出没,上次碰见狼群后,温宛卿到底心里还是存了一丝惧怕。 她往洞口走了一步,就被迎面的冷风吹得浑身一颤,而后立刻缩了进去。 好巧不巧,昨天出门时身上穿的披风,还被那群歹徒给丢掉了。 温宛卿揉了揉自己的胳膊,往回走了几步,一眼就跟战夜烬对视上,她心里还有些怀疑昨晚发生的事情,暂时还不想主动和他讲话。 只是战夜烬的目光紧紧黏在她身上,多少让她有些不适应,她没好气地说:“战王可别忘了,是我亲手埋葬了‘温宛卿’,你现在这些举动颇有些让人怀疑。” 战夜烬把自己的裘衣披在她身上,“怀疑什么?” “怀疑你对我存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温宛卿满脸认真地盯着他,生怕昨夜她睡着以后,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战夜烬抿着唇半晌没开口,随后才忽然说:“不早了,昨天看见外面有兔子窝,我先出去碰碰运气。” “你还没回 答我……” “永安公主。”战夜烬打断她的话,“现在情况特殊,我们应该一心想着如何离开这里才是。” “昨晚也是因为您半夜发烧,而只有我才有裘衣,仅此而已,希望你不要多想,免得惹人误会。” 说完,战夜烬深深地凝视着她的瞳孔,旋即背过身,手指轻捻,回忆着她手腕上刚才的触感。 要不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恐怕之后的日子只会把她越推越远。 战夜烬牵了牵唇,强忍住内心的欣喜,用些枯枝遮挡住洞口,才离开。 而石洞里的温宛卿细细琢磨着战夜烬的话,又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裘衣,到底是没弄清楚战夜烬究竟有没有察觉到不对劲。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从珍宝空间里取出自己早早备好的风寒药,吃了一粒。 抛开别的不管,眼下最重要的事情确实是离开此处。 等了没多久,战夜烬就提着兔子腿回来,坐在石洞外处理好皮毛后,用树枝串起来,架在火上烤。 他又从自己怀里掏出几枚红色的果子,塞进温宛卿手里,“尝尝,这是突厥特有的果子。” 温宛卿用手帕擦了擦,咬下一口,只觉得一股酸中带甜的味道在口腔里 泵开。 她酸得眯了眯眼,忽然问道:“你怎么知道这是突厥特有的果子?” “我经常率兵来此处。”战夜烬翻动着兔子,偏头扫了一眼她唇边的水渍,不动声色地动了动喉咙,取下身侧的水壶。 他拿出一个在火上烤着,又举起另一个水壶仰头喝了几口,才终于压下心里的悸动。 沉默片刻,战夜烬忽然主动问道:“说来奇怪,永安公主既是突厥公主,也应当见过这种果子才对。” “怎么一副没吃过的样子呢?” 温宛卿咀嚼的动作一顿,下意识反驳道:“都说了我以前是在中原长大的,之后又是直接被接进皇城,怎么可能接触得到这些东西。” 她成功给自己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