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宛卿一直目送战夜烬进了大殿。 虽然战夜烬说没什么,但温宛卿依旧觉得是自己害的战夜烬在宫中出糗,看着手中的药瓶越看越碍眼。 “真是丑死了!” 而且想着刚才的那一幕,她一张小脸烧的发烫,仿佛拿着烫手山芋一样,将这药瓶丢了出去。 随后转身,跟着宫内的小太监去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一边闲逛,一边等着战夜烬下朝。 温宛卿并没有注意到的是,她前脚刚走,后脚萧濯就不紧不慢地走到了她刚刚离开的地方。 看着被扔在花丛中的小药瓶,萧濯给身旁的小厮使了个眼色,那小厮顿时心领神会,一路小跑的把那药瓶给捡了起来。 萧濯盯着那药瓶看了片刻,特地将这药瓶挂在了腰间,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大殿。 朝堂上,一番行礼过后,满朝的文武百官也都听闻了沛王萧衍即将回朝的消息。 一番言论过后,卡在了萧衍回京后应居何职位上面。 朝堂上的人心思各异,一时间吵得不可开交。 萧濯却在此时开口道:“启禀父皇,儿臣以为,还是应该给沛王兄一个较为重要的职位为好。” 在场的众人诧异,可战夜烬的视线却都集中在 了他腰间挂的那个小药瓶上。 刚才在来的路上,温宛卿还说这东西是药婆特地研制出来的,就连上面的图案都是药婆亲手所画,这世间仅此一个。 可为什么这东西会出现萧濯的手里? 战夜烬的呼吸骤然加重,看着萧濯的目光忽而变得凌厉起来。 这番不正常的模样,轻而易举就让处于上方的皇帝注意到了。 他当即开口,“战王呢?对此可有何意见?” 战夜烬瞬间回神,冷冷地看了萧濯一眼后才对着上方拱手:“依臣之见,沛王回京一事已是陛下法外开恩,若对其委以重任,难免会助长那些不遵法纪,妄图祸乱朝堂之人的心思,还请陛下三思。” 皇帝闻言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从今日起沛王便迁任户部监察少府,自回京之日起任职。另外,沛王回京之后所居之地,就由清王打理吧。” 这户部监察少府,听上去好听,但实际上就是一个费力不讨好,还没人爱干的苦差事。 皇帝此番定论,已经让朝中这些大臣的心思转了八百个弯。 谁都不知道皇帝到底是怎么想的。 下了朝之后,战夜烬一刻都没有在大殿当中逗留,匆匆离开就去寻找温宛卿 。 而萧濯看着那脚下生风的战夜烬,心中愈发的疑惑不解。 这两次他一直在试图刺激战夜烬,可是战夜烬竟然没有任何发病的迹象。 按理说,现在他体内的蛊毒已经到达了最后阶段,只要稍稍一刺激,便会发病,重则甚至可能会当场毙命。 可这战夜烬居然没半点反应。 “这不应该呀。”萧濯轻声呢喃着。 他在心中思索了一番,最后怀疑的心思落在了温宛卿的身上。 “莫非……是她找到了解药?” 思索了片刻,这种想法又再次被萧濯否认。 这蛊毒压根就没有两全其美的解药,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得到控制? “不行,决不能在这种关键时刻徒增变故,还是得找机会试探一番……” 萧濯低声喃喃,正欲离开,便看见几个小太监正等在不远处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他神情略微一愣,随后就想到了皇帝在朝堂上的吩咐。 萧濯一改方才的神情,朝着这几个小太监走了过去。 “几位公公找本王有事?” 小太监一见萧濯,顿时讨好的一笑,连忙上前问道:“清王殿下,不知这沛王的寝宫要如何修缮,之前配王殿下住的地方,现已空出来了,但他 现在的身份是没资格住进去的。” 沛王没有离京之前,还是当朝太子。 住的自然是东宫。 可现在他已经失了太子的身份,而且已经成年,自然也就没资格继续住在宫里。 应当和其他的皇子一样,离宫另府别居。 可眼下想要找到合适的宅子,却并不容易。 小太监一脸犯难,本以为清王能给出一个答案。 可眼前这位亲王殿下,却是伸手搓着自己的下巴,同样是一脸为难。 “本王也刚刚搬出宫不久,对着京城的空宅子也都不大了解,我记得之前城西有处宅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