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道理,虽然是百毒解,但其实也只是暂时压制作用而已。”温宛卿接受事实倒是很快,只是声音微微颤抖出卖了她的慌张,“只要这虫一日在战夜烬体内,就有再一次爆发的可能性。” 世人皆以为是战夜烬天生霸道,性情狂躁,就连温宛卿,重活一世,也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个原因,却不想居然是因为这个蛊虫。 她也疑惑过,战夜烬平常的时候虽然沉默寡言,但是对待她却从来都是笑意温柔的模样,怎么一发病就这样了呢? 现在真相大白了。 他为了救她,变成这副凶残模样。 想到平常战夜烬发病,,温宛卿心里又是一痛。 药婆闻言不说话,只是欣慰地点点头。 “合蛊时,不过转瞬之间就能使人爆体而亡,成为枯骨。即使两蛊分开,只要两人有亲密接触,蛊虫都会感应到对方。” 公蛊虫躁动,战夜烬就会发狂,母蛊虫苏醒,温宛卿昏厥。 不死不休。 所谓西域第一恶毒的情蛊。 “只要你和战夜烬在一起,身体就会每况愈下,现在不过是肌肤相亲就已经有了问题。可能在不久的将来,你们两个手都牵不得,只要碰到彼此,就会激发体 内的情毒。” 此刻温宛卿本就没有几丝血色的小脸,已经彻底白了下来。 她身形微微颤抖地扶着床边的柱子,眼中尽是难言的痛苦。 “不可能,一定能有法子解毒的,不就是蛊虫吗?”洛笑尘恍然大悟似的,“把它们从身体里取出来不就得了?当年我们既然能把公蛊虫从温宛卿的身体里面引到战夜烬的身体里,怎么就不能……” 听到这番话,药婆当即冷笑,并不说话。 倒是药老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洛笑尘身前。 “若真这么简单,我们两个老家伙还用得着你一个毛小子来教?不早就将他们两体内的蛊虫给取出来了?难道是我不想吗?” 看着师父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洛笑尘身形一晃,愣住了。 倒是温宛卿出声解释,“那蛊虫已经在我俩体内多年,早已经和血脉融为了一体,想取出来相当于剥皮抽筋,谈何容易?” 洛笑尘不敢相信,“难道我就只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你们俩去死么?” 药婆居高临下地盯着洛笑尘,突然间勾唇笑了。 “哈哈,不过你也不用这么担心,没准儿温宛卿还能死在这小子前头呢,毕竟只要你们两个亲密接触,先死的人就一 定是她。” “不过这男人还真能忍耐啊?即使遭受蛊虫的诱惑,却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四年前两人种下情蛊,温宛卿至今没死,那就代表他俩之间从未走到最后一步 良久之后,药婆终于低声开口。 “这男人还真挺不错的。” 温宛卿无言。 她自然知道战夜烬一直忍着不碰她,就是因为怕两人过多的亲密接触伤害到她。 药老点点头,“嗯。事情就是这样。”此时的温宛卿神色淡然,仿佛不为所动,只是她那白皙的指尖几乎抑制不住地发着抖。 也终于明白了战夜烬为何一直瞒着她了。 像是这样不知结果的未来,这男人爱她入骨,又怎么会忍心让她一起承受呢? 温宛卿起身,给药婆跪下。 药婆惊了一下,挑眉,“怎么?求我救你?还是救他?” 温宛卿摇头。 “之前是我无礼,我在这儿给您磕头赔罪了,还请药婆前辈不要放在心上。” 自己的病就算了,但是战夜烬的病说不定将来还要依靠她。 只是她今日得罪了药婆,少不得要赔礼道歉。 药婆闻言没有避开,受了这个礼,随即就消失不见了。 温宛卿放心了 ,知道这个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你们刚回来,估计累坏了。这几天我来照顾他。”温宛卿送走了在场的几人,将等在外面的香椿和白雪两个人叫了进来。 两人看见战夜烬满身是伤地躺在床上一时惊骇无言。 白雪以为战夜烬是捉奸在床被温宛卿发现暴怒打成这样的。 香椿以为他们家王爷是被那个小情人吸干了精血并且暗骂一句活该! 温宛卿也没解释,由着她们去猜,只说自己这几天要照顾战夜烬,叫她们去打点一下。 倒是白雪还问了冷锋,毕竟这人在外面受好久了。 温宛卿笑,“放心,他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