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夜烬冷哼着将手里的东西交由冷锋,让他举着给首位的丞相查看,“你们好生看看,这位备受你们爱戴的太子,都做出过什么事!”
话音刚落,丞相四周几位尚书也跟着望过去,瞧着书信上的内容。
信上除了交代出萧濯与突厥人合谋,打算谋杀战夜烬的内容外,还有不少粮草与兵器私下流通的内容。
这些事情,竟都发生在战王攻打察汉城时!
丞相大骇,颤抖着要去触碰信纸,但被冷锋侧身躲开,冷冰冰地说:“请勿触碰,如若毁坏证据,丞相也定当一并处罚。”
说着,见四周的人都看清了书信上的内容,冷锋便打算将东西收起。
萧濯眯了眯眼,微微偏头,递给外面的人一个眼色。
说时迟那时快,外围忽然涌进来几个满身黑衣,蒙脸的杀手,直奔冷锋手中的信纸而去。
冷锋面色不改,侧身避开致命一击,随手将信纸丢在地上。
几个黑衣人俯身捡起时,战夜烬的亲卫已经赶到中央,将几个人全部围住,按压在地上。
萧濯表情微变,背在身后的双手攥成拳,左右观察着身边人的神情,尝试从人群中离开。
但战夜烬一直注意着他那
边的动静,立刻喊道:“萧濯,你准备去哪儿?”
众人的视线立刻锁在太子身上。
原先谁也不敢相信,堂堂太子竟然跟突厥私联,甚至还私下贩卖兵器,运送粮草。
本还怀疑书信真假的人,如今也看穿了萧濯的心思。
冷锋拂去衣角上的灰尘,命人重新将证据呈上来,“这才是真的信件。”
“属下以假的证据为诱饵,故意引蛇出洞,逼迫他们出来销毁证据,如此一来,倒是反而坐实了证据的真实性。”
战夜烬冷眼看着萧濯,“将人带去偏殿。”
亲卫押着太子和院正,连同几个杀手,一同送往偏殿。
温宛卿回头望着暖阁,忽然瞧见仍跪在地上磕头的萧澜,微微叹了口气,心里不断感慨。
这萧澜虽没什么本事,也不堪重用,连他的母妃都做出那般刺杀皇帝的事情。
但他到底是被贵妃保护得很好,至少他心思单纯,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温宛卿扯了扯战夜烬的衣袖,“萧澜以后怎么办?”
战夜烬顺着视线看过去,随后揽着她说:“当个闲散王爷,也不错。”
两人随着众人的脚步移向偏殿,快到的时候,忽然羽林卫统领冲
到战夜烬面前,满脸焦急,但仍压低声音说:“不好了,外面涌来十几万大军,正试图冲进皇宫里!”
“属下的人手走不开,宫门位置快要失守,战王,现在如何是好?”
十几万?
温宛卿瞪大双眼,她离开京城不过半年,怎么萧濯手里会忽然掌握这么多兵权?
她咬着下唇思索对策,忽然想到回到京城那日,温晟骁对她说过的话,便连忙仰头对战夜烬说:“大哥手里还有些人马,况且大哥也与不少将军交好,可以喊他来帮忙!”
“我也正有此意,早已派人通知正德大将军,应该也快到了。”
战夜烬捏了捏她的手心,“别怕,我派人将你送出去,你……”
“不要!”
温宛卿立刻反握住他的手,“宫里走不开人,皇帝舅舅的后事也需要人来安排,不能让这些事全丢在你一个人身上。”
“况且,如今宫门正是最乱的时间,你忍心看着我被人抓走吗?”
战夜烬怔愣在原地,试图解释道:“怎么可能送你从宫门离开,我……”
“你别说了,我总是要留在宫里的,我还专门带了赛雅进宫,你不用担心我。”
温宛卿立刻打断他的话,“为今
之计,还是快些处理宫外那些人,免得扰了百姓,又掀起惊涛骇浪。”
说话间,人群最前方又传来躁动声。
两人忙对视一眼,便立刻从人群中穿梭到前方,一眼便看见宫里涌出不少侍卫正护在太子身边,又以丞相为挟持,正强迫众人放了太子。
看见战夜烬后,几人下意识抖了抖,又看向太子,梗着脖子喊道:“战王,你这是何意?这可是堂堂当今太子,你竟敢私自动用武力!”
萧濯表情自然许多,镇定地站在侍卫身后,“战王,做事总要有个限度,孤的人就在皇宫外,你可得好生想清楚。”
“皇帝将太子之位赐给我,又令我监察百官,处理政务,岂是你几句话就能胁迫孤的?”
闻言,不少文官纷纷让开中间的路,朝两边散去,生怕被卷入风波中。
一边是如今正得势的太子,另一边是备受皇帝宠爱的战王,两方人都得罪不起。
况且如今战王虽然掌握了太子的证据,可若太子手里的人马大过战王,又该如何?
所有大臣心中不断敲着算盘,想要替自己谋出路。
战夜烬一步一步逼近萧濯,“你私自养了十几万大军,本王如今是皇帝舅舅
亲封的摄政王,就算现在将你关进牢中,又有何不妥?!”
“萧濯,本王不知道你哪来的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