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旋即就感觉到一只长臂揽住了她。
顿时被温暖包围住。
温宛卿双眼湿润,仰头看着战夜烬,用几近呢喃的声音说:“你听见了吗,三皇子喊阿赛克大皇子。”
“我的亲生父亲,就是大皇子。”
闻言,战夜烬面上也多了些讶然,“他是你的父亲?”
温宛卿点点头,将自己的身体重量放在他身上,吸了吸鼻子,“我被可汗带回去以后,他告诉我,前大皇子已经战死了。”
她垂下头,“可为什么,他宁可派人来保护我,也不愿意直接告诉我他的身份?”
战夜烬没有讲话,只更加用力地抱住她,“兴许他还有自己的考量,待你们都冷静下来,再好生交流。”
“等事情弄清楚后,我再带你离开。”
他攥住温宛卿的手,提前断了她留下来的念头。
温宛卿陷在自己的情绪中,根本没发觉他的小心思。
等所有人将三位公主安置在房间内后,忽然有人大喊道:“庄子里可有大夫,里头有位公主发高热,得赶紧找人医治。”
听见动静,温宛卿才终于有了反应,敛了神色,“我先去看看她们的情况,你
在外面等我吧。”
战夜烬点点头,松开她的手,坐在屋外的石凳子上。
温宛卿收敛起自己面上的悲色,快步走进房间内,正好与鸢璞的视线对上。
她愣了愣,思考自己该怎么开口解释面具的事情,就听见鸢璞不太确定的声音。
“你是……宛宛?”
温宛卿点头,坐在永越旁边,摸了摸她的额头,“中间的事情,等你们好一些了再说。”
“永越姐姐现在高热有点严重,我得赶紧帮她退烧。”
说完,她吩咐赛雅出门寻药,煮好再端过来。
随后,温宛卿找了几个婢女,将永越翻了个身,剪开衣服,露出后背狭长的刀痕。
刀伤拖得时间太久,再加上长期浸泡在水中,甚至剩了些腐肉和创伤,看着格外吓人。
连几个婢女都连连后退。
见状,鸢璞眼眶泛红,“她是想保护我们,才……”
温宛卿安慰道:“不用自责,换做是你,你也会这样做。”
说完,她让人将鸢璞和承徽再次离开房间,“我得快点把那些烂肉切掉,你们先在隔壁房间等我一下。”
“这边处理完,我就过去检查你们的伤势。”
两人皆点点头。
房
门缓缓合上,温宛卿嘱咐没有她的允许,不准任何人进来,同时手边也准备着不少白布和刀具。
她不是第一次处理这种伤,但却是第一次见如此严重的腐烂。
永越仍在昏迷中,温宛卿用白布擦拭了后背后,便用刀一点一点剔除腐肉,割开创口。
待所有都结束后,温宛卿出了一身汗,快速从珍宝空间中取出自己之前制作的创伤膏,涂抹在永越的后背。
等用纱布全部包裹起来,算是暂时结束。
温宛卿又摸了摸她的额头,仍有些发热,但比刚才好了些。
她长舒一口气,叫人进来,叮嘱道:“晚上我在这里守着永越,得安排几个婢女晚上多跑几趟,去药房煮药。”
“今晚撑过去,应该就没有大碍。”
正好赛雅端着药碗进来,直接应道:“晚上我陪你一起等,这种事交给别人也不放心。”
闻言,温宛卿接过药碗,皱着眉说:“你都几个晚上没睡觉了,身体撑不住的。”
“我没事的,当初训练的时候,也经常不睡觉,都习惯了。”
温宛卿命人稍稍抬起永越的上半身,一点一点给她喂药,没再反驳赛雅的话。
过了一会
儿,温宛卿便让赛雅暂时守着永越,她独自走到隔壁房间。
房间里,承徽正止不住哭泣,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太大声音。
温宛卿进入后,又迅速合上门,“怎么了?”
“是身体不舒服吗?”
她抬腿靠近承徽,自然地握住她的手腕,检查起来。
承徽体内有点蒙汗药,但药效快要消失,应该没什么大碍。
温宛卿又走到鸢璞身边,简单检查过后,给两人都开了些安神药。
检查过后,承徽的哭声渐止,温宛卿递给她几张纸,又拍了拍她的后背,“别自责,我们都没有怪你的意思。”
鸢璞点点头,“过去,兴许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说开就好了。”
温宛卿又扭头看着两人,隐约猜到她们之间可能发生什么事情,但眼下不是讨论的好时机,她便只好将自己的疑问咽了进去。
“当下,你们先养好自己的身体,到时候可以先送你们回皇城。”
话音刚落,鸢璞柳眉皱了皱,“你是不打算跟我们一同回去了吗,你跟战王……”
“我跟他本就是夫妻,还说不准会去哪里。”
鸢璞牵住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抬手抚上温宛卿的脸
,眼眶里亮晶晶的,有泪水在打转,“能看见你原本的模样,真好。”
温宛卿鼻尖发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