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秀被锁链捆绑了整整一夜,这种感觉让她备受屈辱。 她感觉自己被拴在床边的样子,跟旁人家养的狗没有什么区别。 次日, 安怀民睁开眼睛的时候,李九秀被铁链拴着的地方已经鲜血淋漓。 “竟然还想着逃离,看来你一夜未眠精神还好得很!”,安怀民走下床榻,伸了个懒腰,站定在李九秀面前,居高临下地开口。 “你到底想要如何?要杀要剐你给个痛快!” 安怀民伸手摸了摸李九秀的脸,“给个痛快?那不是太便宜你了吗?” “当年你被江府赶出来的时候,是我想尽法子给你挣口粮,如若不然你早就死了。”,安怀民蹲下身来,突然开口,“你想要我放过你,可以,只要你将当年的那些口粮还给我。” “你疯了?我现在是个残废!你要我怎么还给你?” 安怀民的目光幽幽地落在李九秀身上,“你是女子,自然有的是法子。”,如同他当年一般! 接下来的一个月,是李九秀最为痛苦的一个月。 安怀民不是人,他是从地府里爬出来的恶鬼,是来找她索命的! 仅仅一个月的时间,李九秀就已经仿佛行若枯骨,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 她的双目微微往外突,双手紧紧地抓着安怀民的衣角,“求求你,求求你杀了我!杀了我!” “别怕,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安怀民一下子将自己的衣角从李九秀手中抽出来。 他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放过李九秀,她欠他的可还没有还清呢! “我今日还有要事,你最好不要想着逃跑。”,安怀民冲着李九秀露出一抹笑,“不管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的。” 安怀民伸手摸了摸李九秀的头,感受到手心底下瑟瑟发抖的身躯,他满意地笑了。 重新将李九秀锁在床脚,换了身干净精致的衣裳,手上拿着一个小盒子转身就出门了。 李九秀不受控制地颤抖,佝偻着身子发出痛苦的嘶吼。 门外欢天喜地的敲锣打鼓,今日是罗浩赢取叶蓁的日子。 叶蓁爹娘都已经不在,今日接新娘是从罗氏酒楼接的。 高头骏马,十里红妆,当初罗浩跟叶蓁所说的通通兑现了。 人群中,刘香抱着孩子抬眸看着坐在高头大马上春风得意的少年郎,随后抱着孩子转身离去。 罗浩翻身下马将花轿中的新娘打横抱起来,惹得怀中的人一阵惊呼。 罗姣姣众人看着大堂处结拜的两人,眼眶不由湿润了。 罗烟抽出袖子中的丝帕,将罗姣姣脸上的泪水轻轻拭去。 “今天是大哥大喜的日子,别哭。” “姐姐,你还说我呢,你也哭了。” 两人相视一笑。 众人簇拥着一对新人入了洞房,入耳的满是善意热闹的欢笑声。 罗元捧着一个木盒走了过来,“你们快看!” “看什么?这个木盒子吗?谁给的?”,罗姣姣疑惑。 罗元疑惑地摇了摇头,“不知道,不知道谁拿来的,连署名都没有。” “可能是谁送的新婚贺礼吧。” “问题不是这个,你们看!”,罗元打开木盒。 只见里面装着一叠叠银票,还有不少商铺的地契,光是银票就有十万两。 罗姣姣也被这么大的金额给惊呆了,忽然她的视线被盒子内盖上贴的东西吸引了全部目光,“这个是什么?” 罗元顺着罗姣姣手指的方向看去,这才看到盒子的内盖上粘着什么东西。 因为是粘在盒子内部的盖子处,他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 罗元将那张纸取下来,打开,“这是一封信。” “信上说什么?” “信上说这些银两补偿给我们的,说因为他的原因连累了我们,盒子里是他所有的家产。” 罗姣姣有些疑惑,“他连累我们什么了?” “不知道,心上没说。” 罗烟皱眉,“有没有写是谁送来的?” “也没有。” 罗烟皱眉,“那这些银两怎么办?” 罗元眼疾手快地将木盒盖得紧紧的,“什么怎么办?送上门的东西哪有退回去的道理,更何况今日还是大哥的大喜之日,这些是给他的!” 看到罗元这副样子,罗烟哭笑不得。 索性也就不再说什么把银两退回去的话。 罗姣姣疑惑地看着木盒,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