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隔壁屋子里又传来哗啦啦的声音。 小元宝好奇地看了一眼,“里正爷爷,你们家用锁链锁得什么东西啊?” 二宝注意到里正爷爷的脸色,唰地就白了。 他预感不妙。 问到了什么人家不该问的事情了。 拉着妹妹就朝外面走,“行了,别好奇了,妹妹,走,咱们去村里找好地方盖宅子去!” “好!”小元宝的注意力又回来了。 蔡氏把东西留下,“先多谢老叔老婶了,我们找到地基再来向您申请。” 里正老婶不接篮子,“来说事就说事儿,都是正常应当的要求,要你们拎什么东西?太见外了,拿回去拿回去。” 蔡氏好说歹说,让她收下了。 母子几人前脚走。 后脚,汤家村里就来了一辆马车。 与小元宝她们擦身而过。 她们回头一望,好像是里正老叔的儿子汤大江回来了。 还匆匆忙忙地带着一个老大夫,以及老大夫的药童子,从马车上下来。 进屋去了。 她们收回目光,离开了。 路上,二宝低声道,“妹妹,你刚才真的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 小元宝又想起来了,“对呀,好像是屋里用锁链锁了一头野兽什么的,还有哼哧哼哧的声音呢,他们家把野兽锁在主屋里干嘛呢,二哥哥……” 二宝竖起手指,嘘了一声,“应该不是野兽,最近好久没有见到柱儿弟弟出来玩耍了,有可能是柱儿弟弟生病了。” 他也是靠猜的。 因为那个屋子他知道,是里正爷爷家的独孙,汤保柱的房间。 “可是,那不是人发出来的声音呀!好吧,也许是宝宝听错了叭……”小家伙并不执拗。 她还有更感兴趣的事情要做,“走,找风水宝地去了唷!” “走。娘亲和你们一起去。” 蔡氏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先管好自己的事情再说。 那边,汤大江进了院子家门。 激动的声音,“爹,娘,我寻到了七里镇上的萧神医,萧神医听说了我们家柱儿的情况,愿意跟我们过来看看……” 里正老叔一家人,个个惊喜。 “快请进,快请进……” “感谢萧神医,大老远地上门医治,太感谢了……” 萧神医是位胡子花白的老者,一个年轻的小药童替他背着药箱子。 两人进门来。 老者道,“带我去看看病人,看完了,老朽还要坐马车赶回医馆的。” 他原本不出诊的,耐不住汤大江的磨,说得太可怜了,加上给的诊费高,马车包接包送,就过来了。 “好的,神医,您这边请。” 把萧神医领进了里屋。 里屋空荡荡的,除了一个炕之外,什么也没有。 炕角,用锁链锁着一个六七岁大的孩子。 孩子披头散发,赤身果体,手上,脚上,腰上都是铁链锁着,被锁的地方,都磨破了,一道道的血痕。 用布包扎着,但似乎并不管用。 他在不停地冲撞,东扯西拉,仿佛一点也不怕疼一般。 倒是照顾他的亲娘,替他疼得眼泪掉不停。 小孩子眼神浑浊,嘴里发出哼哧的声音,五官扭曲,见到陌生人,更加的情绪激动了,朝人十分凶残的嘶叫,不停地扑腾,手指尖尖,如兽爪一般。 再看旁边的妇人,身上,多处有抓痕挠痕,估计都是这个小孩子挠出来的。 萧神医只看了一眼,就惊得后退了两步。 “这孩子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这是失心疯了啊!” “就是半个月前……” *** 小元宝她们围绕全村走了一圈,都没有发现什么特别好的建宅的地方。 她们便回去了。 诸事不顺嘛。 定然是日子不好的原因。 就隔了一天,等初五再去看。 到了初五,小元宝还搞了一点仪式感,起床先让蔡氏给她焚香沐浴一番,把小手小脸洗干净了。 才出门。 这次,全家人都出动了,连小白毛都扒着小元宝的腿,要跟出去玩儿。 小白毛已经会走路了,尾巴一甩,屁股一扭,走的贼欢快。 后面还跟着王天狗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