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品放好后,他们坐下来分享了一顿午餐,有冷盘、奶酪和葡萄酒。 “那么,”谢子川说,“说说这个传闻吧?” “是的,我查过了。我不确定我是否记得正确,但传闻的内容是讲大约四个月前一对士兵在半夜失踪了。他们从未被找到。包括当地指挥官在内的所有人都认为他们已经开小差溜走了。但是有人最后看到他们朝你之前问的那个掩体走去。我找到了最后见到他们的人的名字:雅历西。他已经90岁了,但仍然很精明。一匹老马。” “他会和我们说话吗?” 韦温迪笑了:“雅历西喜欢说话。他是世界战争时期的装甲指挥官。他声称被俘前在战场上杀死了20名敌人。他在战俘营度过了战争余下的日子。我们今晚就去,可以在吃了枫糖浆熏肉晚餐之后。另外,我看你找到了我的藏书。”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 韦温迪挥了挥手:“不,不,我本打算给你看的。来,我来收拾。你回去看书吧。” 夜幕降临后不久,他的肚子里就装满了美味的枫糖浆熏肉和菜汤,他觉得自己活了这么久都没吃过这种美味真是白活了。 吃完饭,谢子川和韦温迪离开了她的平房。 整个下午到晚上,一股低气压锋带着乌云和冰冷的毛毛雨向这里移动。 小红车的前灯在黑暗中划出两道光带,照亮了冰封的车辙和坑洼。 加热器只能在最高档位设置下工作,发出的声音嗡嗡响,被韦温迪描述为“胡萝卜被推进风扇叶片” 天气的变化对谢子川来说是喜忧参半。 云层和缺乏星光会提供更好的掩护,但雨夹雪和不断下降的气温会让田野和沼泽被冰覆盖,每一次脚步声都会发出噼啪声。 他不确定如何理解失踪士兵的传闻。 开小差逃跑之类的情形在伽纳达军队中很常见——他想象到,尤其是在执行布卢斯核电站任务的部队中。 许多应征入伍者都很年轻,受教育程度很低,他们所知道的布卢斯核电站事故发生在他们出生之前很久,或者在他们太小而记不起的时候,那是一个充满鬼魂、毒药和疾病的地方。 不过,任何传闻也都是一个调查的起点。 他们沿着桑德怀尔河向南行驶了20分钟。 在离发电厂三响里的地方,她离开了主干道,穿过一座摇摇晃晃的桥,来到了河的东侧。 在一片白桦林后面有一间居民小屋。 在前灯的照射下,谢子川可以看到建筑物的墙壁是由粗糙的桦木板制成的,用看起来像是泥土和稻草的混合物密封着。 屋顶高高地堆满了草皮。 小红车滑行着停了下来,韦温迪熄灭了前灯。 “他一年到头都住在这里吗?”谢子川问道。 她点点头:“过去的十八年都是如此。冬天其实很暖和;甚至比我家还暖和。我每周去看他一次,给他带点熏肉和蔬菜汤。” “他是个幸运的人。” “哦?你以为你是我唯一给做枫糖浆熏肉美味的男人吗?那你可想多了。” 谢子川想要开门下车,但韦温迪阻止了他。 “先让雅历西出来看看来人是我。不然他对陌生人脾气不好,但对使用猎枪却很在行。” “他甚至还有一辆坦克。”谢子川说,指了指不远处一辆几十年前型号的生锈的战车。 “是的,还有一辆坦克。”韦温迪讪讪说。 小屋的门开了,一盏灯出现在门廊上。 在灯光下,谢子川可以看到一张憔悴的脸和浓密的椒盐胡子。 韦温迪摇下车窗,用伽纳达语喊了一句什么内容。 雅历西咕哝了几句,挥手让他们进来。 “他保证不会向你开枪,”韦温迪说,“我告诉他你带来了枫糖浆熏肉。” 谢子川并没有带来枫糖浆熏肉,但韦温迪带来了,他们静静地坐着,看着雅历西吃光了,然后把碗舔干净。 小屋的内部不是谢子川所期望的。 除了木板间填满泥巴的缝隙,墙壁都被漆成奶油黄。 厨房旁边有两间卧室和一间起居室,起居室里有一个大的平炉壁炉。 和大多数老兵坦克手一样,雅历西又矮又壮——那种来自艰苦劳动的肌肉。 他的手布满老茧,看起来像皮革。 雅历西把碗放在一边,从架子上抓起一瓶烈酒,倒了三杯。 然后他们都喝了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