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伯语的声音在电梯竖井中回荡。 当警卫转动手电筒时,光线从 谢子川的阿拉伯语很好,但是警卫在连珠炮似地说话,所以他只能听到一些片段: “有啥情况?你看到什么了吗?” “没有,什么也没有。他们看到了什么?” “让我再检查一下。” 另外一台无线电步话机又开始啪啪响。 又有一次对话,声音很小,谢子川听不清,然后是一个声音说:“他们也不确定。咱们走吧。” “嗯,这里什么也没有。我们在一千响尺的高度呢!能有什么东西会四处移动?”无线电步话机又发出静噪,“控制中心,一切正常。这里什么都没有。” 几秒钟过去了。 谢子川听到电梯门砰的一声关上了,然后一片寂静。 “我要继续行动了。”他说,然后开始爬。 五分钟后,谢子川毫不费力地找到了通道口,他蹲在屋顶边缘,俯视着顶层阳台。 赵宽永此刻一定在 不过酒店警卫对警报的反应速度告诉了谢子川一个提示,说明他们就在附近——他猜想很可能是埃米尔酋长的特种部队士兵。 谢子川既不需要也不希望在他行动时候发生枪战,所以他必须小心行事,在对方呼救之前迅速控制住赵宽永。 他将夜视护目镜翻转到位,然后趴在地上,快速匍匐前进。 慢慢的,一寸一寸的,他降低了他的躯干超过屋顶的边缘,直到他倒挂,双臂支撑在屋檐上。 阳台延伸到阁楼的长度,大约有几百响尺,有自己的热水浴缸、喷泉和室外餐厅。 透过窗户,他可以看到内部几乎一片漆黑,唯一的光线来自一个200升的鱼缸,泛着柔和的蓝色。 他切换到红外线,再次扫描,什么也没看到。 他用电子显微镜对传感器和摄像机做了最后一次检查,同样什么也没看到。看来不管有多少酋长的特种卫兵,他们都很可能驻扎在外面的大厅里。 在一个流畅的动作中,谢子川滑过边缘,双臂做了一个慢动作筋斗,悬了一会儿,然后无声无息地落到阳台上。 他转身面对窗户,拔出手枪。 他一动不动地等了三十秒钟,直到确定附近只有他一个人。 从阳台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三扇落地玻璃门通往顶层公寓。 他选择了他左边的那个。 门没锁。 谢子川溜了进去。 在流了一个小时的汗后,屋里空调突然吹到他脸上的寒意让他喘不过气来。 这套房间是用泥土色调装修的,有镀金框架的桃花心木墙壁,华丽的地毯,足够一个小型博物馆收藏的挂毯和艺术品。 鱼缸里装满了五颜六色的热带鱼,轻轻地汩汩作响,在天花板上投下摇曳的影子。 他在他的【特种作战终端】上打出顶层公寓的示意图,以确定方位,然后继续前进。 终于,他发现赵宽永在主卧室里打鼾。 几响尺外的双人特大号床上躺着一个光不溜秋的女人,谢子川觉得她应该就是赵宽永邀请的女友。 赵宽永穿着白色骑师短裤,一件衬衫,上面LOGO写着“吃我的1和0”,还有一件白色毛巾布长袍,上面有笛拜海湾塔的徽章。 尽管还不到30岁,赵宽永看起来比实际老了10岁,他大腹便便,脸色苍白,发际线几乎都已退化。 谢子川走到女人的床边,正要向她开枪注射麻醉剂时,他注意到她手腕上戴着一个病患人员警示手环。 啊,见鬼,他摇摇头。 如果他用麻醉飞镖或迷雾棉球子弹打她,不知道麻醉药会如何与她遭患的任何疾病发生反应,很可能会使人死亡,而谢子川也不想因为这个女子只不过愚蠢到与赵宽永这样的白痴混在一起就杀了她。 此外,他安慰自己说,这个女孩不过是身高五响尺,体重九十斤。 如果她真的醒了,他有办法对付她的。 谢子川走回赵宽永身边。 他从手枪上取下一支飞镖,然后弯下腰用飞镖的针尖扎伤了赵宽永的前臂。 赵宽永动了动,然后咕哝了些什么,揉了揉胳膊,又开始打鼾了。 这点麻药剂量不足以使赵宽永失去知觉,而是会在几分钟内变得眩晕和温顺。 谢子川给了药物十秒钟的起效时间,然后摘下护目镜,跪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