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来回,再酒醉的人也该醒了。” 万岁爷话音将将落下,跪在地上打嗝的太监脸色都变了。 他本就颤抖着的身子变得战战兢兢,跪在地上哐哐磕着头: “奴才,是奴才的错。” 小太监一个劲儿的磕着头:“今日……今日是奴才值守,但奴才却是偷懒忘了给猎犬喂食。” “这,这才被猎犬冲破了铁笼子,逃了出来。”小太监道: “只是后来又如何跑去了淑妃娘娘那儿,奴才就,就不知道了。” 看守猎犬的地方离着淑妃娘娘那儿倒是不愿,凑巧跑到那儿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林安冲着万岁爷点了点头,又弯下腰将侍卫们查到消息一五一十的上前禀报: “的确是有几个宫女瞧见猎犬逃出往着淑妃娘娘那儿跑了。” 箫煜摩挲着茶盏的手顿住,林安又继续道:“那看守猎犬的笼子被撕扯开道口子,侍卫已经前去查看过,的确是犬牙的痕迹。” 这一切,倒是与那太监说的并无异议了。 猎犬自己撕破了笼子,从笼子中逃了出来,无意间跑到凉亭中,又正好撞见嫔妃们赏花。 这才伤了人。 看似如此的巧合,一环又扣着一环,极有逻辑。 倒是挑不出任何的错来。 “今日这一切,倒是巧的很。”箫煜喃喃一声,低沉的语气里让人听不出半点儿的情绪。 目光再次往下看时,眼神冰冷:“拖下去,仗杀!” 小太监毫无挣扎,两个侍卫用力将他拖下去,直到出了院子还没听见半点儿声响。 淑妃跪在地上,看着小太监在眼前消失,挺立着的身子瞬间松了口气, 这件事本就是那小太监做的,她不过是出了个注意而已。 万岁爷就算是怀疑,可怎么查怕是也查不到她头上去。 “万岁爷,今日都是嫔妾的错。”淑妃最是会揽责。 她口口声声只喊着自己做错了,但是哪里错了,如何错了。 嘴里却是只字不提。 “若不是嫔妾今日邀着各位姐妹前来赏花,今日也不会让发生这样的事,让各位姐妹们受到惊吓不说,还让沈容华小产了。” 淑妃刚刚可是听见了,沈容华流产后嘴里喊的是沈芙害的。 今日这事若是当真儿能怪罪在沈芙的头上,那可就是一石二鸟了。 既是解决完沈芙这个碍眼的,又让沈清如的这胎没了。 岂不是天助我也? 淑妃努力,想将话题往沈清如这腹中引,沈容华这胎可是真的没了。 宫中的子嗣可不多,万岁爷就真的半点儿都不介意? “嫔妾们还好,只是受了些惊吓。”淑妃红着眼睛,假装抬手抹了把泪。 “只是可怜了沈容华,腹中的胎儿都那么大了,眼瞅着马上就要生出来,却没想到……” 淑妃说到这儿,停了下来,眼神朝着沈芙那儿看了眼:“当时情况混乱,想必沈婕妤也不是有意去撞沈容华的,还请万岁爷恕罪。” 沈芙站在一旁,肩膀处隐隐作痛,听了淑妃的话后,心中非但不觉得惊讶,反而是有一种果然来的落实感。 想方设法了那么久,原来一直在这里等和她呢。 “万岁爷。”沈芙听了这话连忙跪下,低着头:“嫔妾不懂,淑妃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抬起头,直接往淑妃那儿看去:“什么叫做嫔妾不是有意撞到沈容华的,还请淑妃娘娘解释一下。” 淑妃脸上的表情差点儿维持不住,她面对着沈芙这张脸,实在是想不到她有这么大的胆。 竟是这么明目张胆的就冲着她开口了,她这胆子也实在是太大了些。 淑妃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朝着沈芙看去,过了会儿才道:“万岁爷,您看,嫔妾还没说什么呢,沈婕妤就如此豪横。” “再说了,今日你与沈容华一同撞在一起,可是这么多眼睛都在看着呢,本宫可没胡说什么,沈婕妤何必要如此急躁?” 淑妃仰着下巴,面上一脸的轻蔑。 沈芙知晓淑妃就是故意为之,心中冷笑却又毫无任何办法:“当时情况危急,是嫔妾身后有人推了嫔妾一把,这才朝前撞了上去。” 说实话,沈芙至今还未找到身后推她之人。当时的情况过于急迫,众人都只顾着看狗了,怕是谁也没注意身后有谁。 沈芙同样也未曾注意,但如今却不是纠结这的时候:“但嫔妾当时未曾撞上沈清如,相反,反而是她主动撞到嫔妾的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