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爱之人? 箫煜被这几个字震惊到久久回不了神,以至于半晌都没了反应。 沈芙知不知道她这话说的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与她夜间欢好的,是她的心爱之人? 他紧盯着沈芙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狡辩的痕迹。可是沈芙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依旧是坦坦荡荡,任凭他如何去看都不曾退让半分。 两人的目光足足对视了许久,久到箫煜先败下阵来。 “你知不知道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就算沈芙不清楚他知不知道自己察觉出了那件事,但沈芙究竟是知不知道她自己的身份? 她是个秀女,若是捅出这等丑事。暂且不说名声如何受到牵连,就只单单光说通奸这份罪名,也足够沈芙吃一壶的。 沈芙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又或者说,沈芙究竟是知不知晓自己已经察觉出了这件事? 知晓了她代替长姐顶替沈容华侍寝的事。 “臣女知道。”沈芙盯着那目光,丝毫都不退让。 眼睛实在是太过清澈,黑白分明的双眼之中坦坦荡荡的,好像是一团炙热的烈火:“臣女与心爱之人欢好,又有何错?” 她说这话时眼神黑白分明,说话的语气掷地有声。 箫煜竟是不敢对上沈芙的双眼,略显得狼狈的躲开了目光。 他身为堂堂帝王,竟是头一次觉得被一个女子打败,这样热烈的目光他甚至都不敢对视。 “你……” 箫煜摩挲着自己的掌心,指腹在玉扳指上来回摩挲着,喉咙里的话几番来翻滚,却又怎么都说不出口。 “你究竟是知,还是,不知?” 这话若是出自旁人之口,半点儿的疑虑都没有。 可这话偏偏是从帝王的嘴里说出来。 这可是帝王,是万岁爷,是这天下的主子。唯我独尊,说一不二。 可此时帝王的语气里带着疑虑,如何能够不令人惊讶。 只怕是万岁爷这一辈子,都没有像今日这般为难过。 甚至于让他都开始产生怀疑。 沈芙到底是真的不知自己知晓晚上的事,还是假装不知? “万岁爷问的是什么?” 沈芙怯生生的撩起眼眸,漆黑分明的双眼间显露出明显的忐忑。 她自然知道万岁爷在问什么,此时不过是在故意装傻当做不知。 只要没被当场抓住,沈芙就有机会辩解下去 箫煜看着那轻颤的眼睫,只觉得浑身升起一阵压制不住的火。 像是怒火,却又偏偏夹着无奈。 他对沈芙,到底是狠不下心,帝王深深地吸了口气,抬手捏了捏眉心:“沈芙。” “沈芙!” 乾清宫内静悄悄的,沈芙坐在软塌之上,低头沉默不语。 屋内只剩下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乾清宫中一阵推门响。林安带着太医走了进来:“万岁爷。”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请来的依旧是上回那个太医院的太医,熟悉的太医,熟悉的情景,甚至于是熟悉的话。 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沈芙袖中的手紧紧地揪在一起,这才没有笑出声儿来。 这一模一样的场景,简直就像是在历史重演。 若不是她强行忍着,只怕是当真儿要笑出声儿来。 “给她看看!”万岁爷抬手指着沈芙。 王院首只怕也记得上回的事,晕头转向,稀里糊涂的。 见万岁爷的动静,转头就往沈芙那儿走去。 “姑娘哪里不舒服。”沈芙身上的襦裙已经整理好了,衣裙将身子遮挡的严严实实。 唯独颈脖处那一抹鲜红的吻痕,格外的夺目,显眼。 王院首只觉得脑袋疼,他撇了一眼就知道上面是什么了。 这不是上回万岁爷颈脖处一模一样的么? 连着位置都是如此的相同。 这两人可当真儿是有意思,还叫他过来看。 “万岁爷……”王院首只觉得眼睛疼,这个时候若是还不知道这两人什么关系,只怕是这么多年白活了。 那血红的吻痕上赤裸裸的牙印,只要是没长眼睛的都看得见。 “回万岁爷,这是吻痕。”王院首抬手抹着额头上的汗,赶忙回答。 “吻痕?”然而万岁爷显然不肯放过他。 上回万岁爷坐着被询问,今日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