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房里,长公主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父皇,您可要为女儿做主啊!” “素日里,儿臣对沈如周这个弟妹礼重有加,谁知,我昨天查出沈如周在灾荒之时囤积了大量的粮食,叫她过去问话。” “结果她不仅狡辩不认,还威胁我,敢把这件事说出来就要我好看!” 长公主面容惨白,仿佛受到了极重的惊吓,“父皇,沈如周全然不顾朝廷稳商安民之意,屯粮居奇,企图大发国难财,实在可恶!” “父皇发了广征粮食的御令后,依然隐瞒不报,拒绝上交,这是抗旨啊,而且昨日被我说破后,她更是恼羞成怒,对我下了死手,若不是太医来得及时我怕就要活活疼死了!” “父皇,女儿险些就命丧她手,再也见不到父皇了!” 长公主一连控诉了沈如周好几桩罪,说完,又哀哀戚戚的哭了起来。 永安帝听后大怒,“这个沈如周简直是胆大包天,仗着他们沈家打了胜仗为朝廷立了功,竟然如此嚣张跋扈,她把皇家的威严置于何地!” 长公主拿着帕子抹泪,表面一副苦主的样子,心里却得意起来,只等着看皇上怎么收拾沈如周。 这时,刘公公在外面禀报, “皇上,武成王和王妃奉旨觐见。” “叫他们进来!” 永安帝威严冷酷的声音传来,刘公公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脖子,掀起帘子,做了请进的手势。 萧辰衍和沈如周走进尚书房,行礼请安后,永安帝浑浊冷然的视线就落在了沈如周的身上,“沈如周你可知罪?” 沈如周挺胸抬头,毫不怯懦的和永安帝对视,扬声道:“我不知所犯何罪,还请父皇明示。” 不待皇上开口,旁边的长公主就迫不及待地将她安在沈如周头上的罪状一一陈诉。 沈如周一阵无语,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永安帝冷冷的看着沈如周,迫人的威压扑面而来,“你说,你究竟为何要屯粮,粮食现在在哪儿?” 萧辰衍静立一旁,紧紧地盯着沈如周,他等着沈如周应付不来向他求救,到时再施以援手,何愁她不感恩戴德? 其实他本可以直接为沈如周辩解,但…… 萧辰衍眸光晦涩,他十分怀疑沈如周的粮食是给了北修宴。 方才他没有问出来,那么只有等父皇和皇姐把她逼入绝境,他再出手相助,届时沈如周才会知道谁才是她的依靠,自然也就会把一切和盘托出。 一时间,沈如周成了 整个殿内的中心,所有人都在等着她的答案。 但沈如周自然不会把粮食给了北修宴的事情告诉永安帝,惹来永安帝对他的猜忌。 她一早就找好了理由,打算独自揽下来,她清了清嗓子,还没来得及开口,摄政王求见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刘公公掀起帘子,北修宴一身正红色的官袍,胸前和肩头用金线绣着的麒麟图样鲜活威武,衬得整个人威严无比,周身散着冷冽的光芒,逼的人不敢直视。 沈如周略微惊诧地看着他,北修宴却并未看她。 他迈着沉稳的步子走了进来,跟永安帝见礼后,目光犀利的扫过长公主,长公主禁不住颤得身子向后晃了一下,靠着宫女扶着才又站稳。 他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复又拱手道:“皇上,沈如周的粮食都送到了军营。” “当时瘟疫蔓延,粮食一时运转不来,为解军中缺粮的燃眉之急,沈如周将自己先前购买的粮食都无偿捐赠给了军营,这是详细的账目,请皇上过目。” 北修宴自袖中掏出一封奏折呈给了永安帝。 萧辰衍的眼神骤然扫向沈如周,骇然无比。 长公主壮着胆子,探头瞧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不可能, 沈如周怎么会这么好心,把粮食无偿送到军营?” “如果她真做了这样的好事儿,恐怕表功都来不及,怎么会闭口不谈,不让任何人知道?!” 有北修宴在,沈如周的底气更足了,她抬眸看着长公主,冷笑。 “我行事低调,不喜张扬不行吗?难道你觉得人人都要跟嘉宁一样,干点儿事恨不能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才好吗?” “你!”长公主一阵气血上涌,胸膛剧烈起伏,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栽倒在地。 正在此时,誉王也赶了过来。 他拱手行礼,“父皇,儿臣今日本是来看皇后娘娘,不想听说父皇雷霆震怒,特来问安。” 他飞快的扫了一圈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