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悲剧,她已经经历过一遭了,那份刻骨的疼痛她至今都记忆犹新,现在,萧辰衍竟还大言不惭的要她大气? 呵! 她不干了,重活一世,她只想逍遥自在,快意恩仇! “我觉得慕婉容就很大气,很符合你的要求,祝你们白头到老!” 沈如周说完,转身便走。 她一只脚刚迈了出去,就被萧辰衍按住。 “沈如周!” 萧辰衍气的脸都白了,他咬牙道:“北修宴在军中威望极高,不少将领都是他一手提拔。” “这么多年他在朝中也是势力深厚,广结党羽,他不是个安分的,他要的可不仅仅只是一个摄政王。” 他平了平气,看向沈如周的目光依旧怒不可遏,“沈如周,该说的不该说的本王都告诉你了,你推掉给他看病的事,离他越远越好!” 沈如周如坠冰窖,萧辰衍竟然知道北修宴这么多事情! 那北修宴造反的事情呢,他又知道多少? 前一世,萧辰衍对北修宴的野心有所察觉还是在登上帝位之后,不过那又怎么样呢?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就算提前看出了一些端倪,也是回天无力。 想到此处,沈如周的疑虑消退不少,她不动声色的甩开萧辰衍的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北修宴有什么 图谋与我无关,我只是个大夫,只负责给他看病。” 话音刚落,不等对方反应,她就以迅雷之势在他的软肋上扎下了银针。 “你……” 只说了一个字,萧辰衍就眼前一黑,身上的剧痛让他根本提不起任何力气,勉强扶住栏杆才站稳。 待他能看见眼前的一切,沈如周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廊道尽头, 他恨恨的砸了一下身边的柱子,气的头疼,难道在沈如周心里,北修宴竟比他更重要了? 当初那个穿着一身红衣,笑得比阳光都明媚的女子,满是爱慕的说要嫁给他的人,好像真的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没了萧辰衍的阻拦,沈如周顺利的到了摄政王府,穿过正堂,便来到那片梨树林。 清晨的阳光轻柔温暖,自树木繁盛的叶间漏下,星星点点的落在了林间对弈的人身上。 北修宴素白的衣袍坐在石凳上,手腕随性的搭落在石桌上,纤长的手指夹着一枚棋子,凝神看着眼前的棋局。 白衣白发,静坐不语,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蕴。 对面的陆淮宁则是毫无形象的双手撑着石桌盯着棋盘,生怕漏掉什么一样,就差直接趴上去了。 他眉头拧成一团,急的抓耳挠腮,手里不停比划着下子的位置,最后一咬牙 终于选了位置放下了棋子。 北修宴眉眼未动,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棋子落下。 下一秒,林间的静谧就被陆淮宁的哀嚎打破—— “啊啊啊!我又输了,师父也不肯让让我!” 他委屈的把棋子放回盒里,一抬头,忽的看到沈如周正站在后面,脸上立刻绽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刚刚输棋的惆怅瞬间散去。 “漂亮姐姐,你来了啊,快过来坐。” 陆淮宁一边说,一边指着旁边的石凳,热情的招呼着沈如周。 沈如周笑着颔首,走过来跟北修宴见了礼,“摄政王,我来给您瞧病了。” 北修宴虚虚抬手,“坐。” 沈如周将药箱放在石桌上,从里面掏出了一个脉枕,“摄政王,请。” “不急。” 北修宴神色淡然的睨了陆淮宁一眼,对方赶忙把棋盘收起递给了秦铭,转手从身后拿出一个食盒。 一盘桂花糕,一盘佛手酥,都是沈如周爱吃的点心。 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拍着陆淮宁的肩,夸赞道:“小淮宁,你真是越来越贴心了,我从昨晚到今早都没吃东西了,这会儿早就饿的不行了。” 陆淮宁笑得眼睛弯成了两个小月牙,“姐姐夸错人了,这些都是师父准备的,我不过是拿出来摆上了桌。” 沈如周手里拿着他塞过来的点心,惊讶的看着北修宴,一时不知该做何表情,“摄政王真是……心细如发,竟还记得这点儿小事儿?” 北修宴喝了口茶,冷峻的面容无波无澜,只是眸底划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调笑,“本王不仅记得这个,还记得你失约了很多次。你说要给本王看病,莫不是骗人的?” 沈如周赶忙放下了手里的点心,慌忙解释,“我是真心想给王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