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木儿冷冷地注视着他,几乎将高伟看得毛骨悚然。 半响,突然帖木儿哈哈大笑起来。 “好,好!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看来,你比我手下的一些将领更明白啊!”帖木儿突然露出笑容。 “你详细地说说你的看法!” 高伟道:“大汗手下多是骑兵,那便该走塞北,从北面入关。” 帖木儿道:“大明皇帝最怕的就是北元,所以才构筑九边重镇,防御漠北,从北面进攻,不是正撞上铁板吗!” 高伟道:“大明却是一直在经营九边防线,但九边从辽东一直到甘肃,绵延两千多里,大明防御在严密,又岂能全部守得过来?” “何况,大明一向重视辽东,而忽略西北。” “大汗从陕西进攻,定然可以一战而定。” 帖木儿道:“你可知道土尔扈特部已经拒绝了我的提亲,这下家伙根本就不愿意和我联合。” “若是我借道草原,你又怎么保证他们不会对我的大军发动进攻。” 高伟道:“靠近南面的乞儿吉思部的首领与我的父亲有旧,我愿意出使草原,说服他和大汗结盟。” “而且,乞儿吉思部掌握着一条长城的密道, 可以通过河西堡直接进入关内。” “到时候甘州唾手可得,入主关中,夺取天下便在咫尺!” 帖木儿大喜:“好,若是此事可成,我封你为西凉王!” 当日,高伟便带着自己的二十多个亲卫,以及五百帖木儿精锐骑兵北上,准备说服乞儿吉思部。 而三日后,帖木儿发兵进攻嘉峪关。 嘉峪关。 此时的嘉峪关只是一座夯土城,远远没有达到后世那般箭楼林立,角楼和敌楼成群的规模。 是以,嘉峪关根本无法容纳八万明军进驻。 濮英只能让一部分军队驻扎在后方数里。 肃州卫兵备滕隆与他的亲兵被五花大绑地跪在濮英面前。 濮英怒道:“你看看,我早就说了,那高伟狼子野心!” “便是取了个汉名,又怎么可能就成了汉人!” “如今,高昌落入敌手,你们必须负责!” “给我拖下去砍了!” 西宁卫兵备李盟连忙道:“将军,如今帖木儿兵临城下,便是杀了滕隆也于事无补,反而会动摇军士士气,不如让他们戴罪立功!奋战在第一线!” 郑襄也道:“将军,滕隆也算劳苦功高,就饶他一命吧。” 濮英大怒:“ 我西凉军中,怎么能留这样的贼人!” “杀了太便宜他们了,给我吊在城门口!让 立即,有四名军士进来,将两人叉了出去。 很快两个人就被吊在城门口,向着西面。 李盟与郑襄商议完军情,这才离开衙门。 行走在街道上,随处可见军士匆匆走过。 “老郑,不如找地方喝一杯!”李盟提议道。 郑襄道:“你不要命了,正是战时,你还敢喝酒,何况这几日将军火气大得很,怕不得就将你当鸡给宰了!” 李盟一拍脑袋:“瞧我这嘴,不喝酒,不喝酒,我们兄弟去聚聚,就喝茶!” 郑襄也有些烦闷,便答应了下来。 来到李盟住处,他们也就整了几个小菜。 李盟喝了一碗茶道:“你说这些日子将军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郑襄闷着声道:“谁说不是呢!之前将军虽然也赏罚分明,但对于滕隆呢!” “而且,因为之前将军对于高昌王的态度, “帖木儿还没发动总 攻,我们的人心就散了,这仗还怎么打啊!” 李盟道:“谁说不是呢!” “要我说都是那个妖女迷惑了将军!” “之前将军一向不近女色,如今却是日夜笙歌,脾气也越来越怪了!” “有道是,自古红颜多祸水,果然如此!” 郑襄道:“哎,就是因为这女人,将军和高昌王闹翻了。” “而且,将军还处处打压高昌王,否则也不至于闹到这种地步!哎!” “你说这如何是好啊!” 李盟夹了一块凉拌黄瓜:“你问我怎么办,凉拌!” “难道还能去杀了那女人?” “来一出马嵬坡之变?” “这........”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