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胜越说越是生气。 他大女婿朱橚是个不靠谱的,在封地多年,一直摆烂,女儿也被冷落。 而这二女婿,也是一个不着调的。嚣张跋扈,肆意妄为,闹出了不少事情。 只是军中都看着常遇春的面子上,为他遮掩,这才没有闹出乱子来。 没想到这一次,竟然又出了这种事情! 冯胜本就因为自己作战失利而恼火,此时一下子爆发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吗!要不是我替你擦屁股,你的事情早就发了!” “我屡次三番提醒,你怎的一点不知道收敛!” “想当初老常一世英明,就要毁在了你手中!” 冯胜口水几乎都要喷到常茂脸上。 常茂本就是个嚣张跋扈的,之前是给够了面子,此时哪里还能忍住。 “你这泼才,有什么资格教训老子!”常茂一把撇开冯胜的手,怒骂道。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人!” “你做的阉攒事比老子少了?” “开国之前就屡次在攻城之后,贪墨驼马、钱财,军中谁人不知!” “便说你攻打采石矶那次,要不是有我爹相救,你早就死了,哪里有什么宋国公!你有什么资格教训老子!” 冯胜又惊又怒,一张老脸涨的通红,青筋根根暴起,抡圆了巴掌,直接呼了过去。 “啪”的一声,那是又响又脆! 常茂被抽地转了半圈,左脸火辣辣一片。 常茂怒极,直接一脚踢了过去。 冯胜踉跄两步,又扑上去,和常茂厮打起来。 两位大明国公,就如同泼皮一般扭打在一起! 里面的高丽女子根本不敢做声,瑟缩地躲在角落。 但这旁边住的都是军中将领,很快就有人寻声赶来,一见之下顿时大吃一惊。 有的劝架,有的则是去找徐达和傅友德。 赶去报信的正是胡海,他也不清楚事情经过。 只说是冯胜和常茂两个翁婿为了抢女人而打起来了。 徐达和傅友德大吃一惊,第一个反应是不信。 但两人赶到后院一看,两人果然还扭打在一起,常茂就穿着亵裤,而冯胜头发散乱,衣袍破了数块,狼狈非常。 那是一点国公的形象也没了! “都给我住手!”徐达大喝一声。 “你们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说,非要这样!” “你们这不只是丢了自己的脸面,更是丢了大明公候的脸!” 听到徐达这么说,又见旁边许多将军看着,冯胜冷静了下来。 两人这才分开来。 徐达先让两人回去梳洗一番,这个样子实在是不像话! 半个时辰后,几人坐在小厅中。 在场的除了冯胜、常茂之外,只有徐达和傅友德。 徐达的目光在两人身上驱巡,若真是为了抢女人,那真是一定脸面都没了!怕是要沦为笑柄,再也抬不起头来! 徐达语重心长地说道:“国胜啊,还有小茂,你们乃是翁婿,又多次一起并肩作战,这感情是要胜过一般战友的,有什么事情非要闹到这种地步?” “有道是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啊!” 冯胜一听就有点火了:“呵呵,这小子倒是天天换衣服,就是不喜欢穿家里的!” 常茂脸上还带着淤青,哪里能忍:“老子就愿意天天换衣服,又怎的!” 徐达眼看两人又要再吵起来,连忙劝说道:“好了,有什么事情说开也就好了!” 徐达此时也看出了,两人并非为了抢女人,这倒是好些。 冯胜道:“天德,你可知道他房里的那女人是什么身份!” “那都是纳哈出的小妾,这兔崽子将纳哈出的妻妾全部弄来送给各将领了!” “若是消息传到纳哈出耳朵里,他如何肯降?” 徐达眉头一凝,他前脚才颁布命令,军队与民无犯,没想到后脚常茂就抄了纳哈出的老巢! 常茂跳了起来:“老东西,你说谁是兔崽子!” “我上纳哈出的女人又有什么!” “这是他的荣幸!” “再说了,就是铁木真老婆被人抢了,不也是没说什么吗,还替人家养儿子,纳哈出这是要谢恩的!” 冯胜怒道:“铁木真的老婆是被抢了,但他马上就纠集部队,灭了那个蔑尔乞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