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而把自己老婆气个半死的爹。 “小师妹。” 段明月手上不停,充满安抚的朝着慌张的小师妹笑了笑,“你还记得来锻神宗那天,每一个师弟师妹都要抄写的宗门门规吗?” 小师妹愣了愣,随即懵懂的点了点头。 怎么会不记得呢?! 她拜入锻神宗的时候就听说过,别的大宗门大多都有厚厚的门规。 入门之时,抄写一遍门规是每一个弟子都需要做的事情。 她当时还庆幸,锻神宗真是一股清流。 门规居然只有一句话。 这不说抄完就抄完?! 但随后,没来得及她高兴,就得知—— 这短短一句门规—— 要抄八百遍。 “......” 她那一瞬间,觉得人生都失去了梦想。 段明月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治愈丹药,大大咧咧的擦了擦自己脸上的血迹:“我有点忘了,你说出来听听?” 小师妹虽然不知道这么危机的时刻,为什么二师姐还能闲聊似的让自己背门规。 但小姑娘还是抽抽噎噎,磕磕绊绊的背诵:“临、临而不动,动而不怯,怯......怯而不退......” 她背完,人就微微一愣。 锻神宗只有两种职业,一个是炼器师,一个是刀修。 这两个职业—— 一个是天天对着炼器鼎和新法器duanduan锤造的,一个是天天对着铁桩子,咣咣练刀法的。 “......” 锻神宗里稍微勤奋一点的山头,几乎整天弥漫着各种叮啷铛啷的响声。 那些刀修们,更是在秦允的带领下,各个内卷的厉害。 见面就要切磋切磋的那种。 整个宗门,简直就是修仙界中,“莽夫”的代名词。 合欢宗许多习惯了娇滴滴的双修女修们,更是觉得锻神宗的弟子们各个粗鲁。 但是世人却忘了。 莽夫最不缺的,就是勇气。 从锻神宗走出去的,没有一个是懦夫。 一如当初被人欺骗,被困在永安城,朝不保夕,随时可能被挖去仙根变成废人,却依然傲骨铮铮的聂邵一。 一如,现在一步不肯退,认真面对强敌的段明月。 “小师妹,你要知道。” “宗门排位赛的胜负并不重要,排名也只是镜花水月的彩头。” “这只是用来历练我们,促使我们成长的一种方式,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认真对待。” “我们今天是在历练,我们有退路,那明天呢?如果这些事情真实发生在我们身边,这并不是一场用来历练的秘境——” “我们又该怎么办?” “难道要直接逃跑,任由身后的万千人们遭受突如其来的灾难吗?” “我们能逃,但那些力量微小的修士,乃至于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他们,又该怎么逃?” 段明月手中的长刀早已经面目全非。 她毫不迟疑的扔下,转而捡起一个长长的法器,继续冷静的抵抗着鸟爪随时而来的侵袭。 哪怕不是最趁手的长刀。 在段明月出色的刀法和一往无前的悍勇之中,仍然发挥出了无与伦比的力量。 在这样身体力行的鼓舞下,哪怕是刚刚还怕的不行的小姑娘,面对着比刚才更加强大的未知灵兽。 也突然冒出了说不出的勇气。 “小师妹,你要时刻记住,我们是天赋异禀的天才没错,但是,这并不是让我们用来恃才傲物,瞧不起普通人的。” “而是时时刻刻的提醒我们——” “我们,是修仙界未来的顶梁柱。” “我们不能倒下。” “我们,也不能永远活在前辈的羽翼之下。” 段明月温柔的说完,就难免强硬的将法器塞进了小师妹的手里。 “师姐需要你。” 段明月声音明明平静的很,却仿佛能带来一股莫大的能量,“小师妹,擦干眼泪,我们一起面对。” 刚刚还哭哭啼啼的怯懦小师妹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疯狂点头。 手里的法器不要钱似的往外扔。 段明月:“......” 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说过了。 秘境之外。 合欢宗掌门姬然仙子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