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到为止。”织田作之助说。 啊,原来只是过把手瘾。说不定是好奇心犯了,来见见世面。 孔时雨目露欣赏之色,夸道:“织田先生的自制力真强。想玩点什么?” “先随便看看。” 他这么说了,孔时雨就陪着到处乱转。反正他今晚有空,赌场的气氛总是能够调动人的情绪,正好可以拉进关系。 孔时雨始终没有放弃给织田作之助介绍工作,他坚信他的眼光不会错,这就是当杀手的料。 他们最后停在了一张围满了人的桌子前。 孔时雨探头看了一眼,玩法是摇骰子赌大小。 织田作之助:“这个最简单。” 孔时雨没意见,织田作就带着人挤进去。人多,织田作左闪右躲,还是不慎撞到了人。 织田作之助还没转头,先下意识道歉:“对不起,你没事吧?”一边说着,一边稳住身形,想看看有没有那人有没有摔跤。 一扭头,看见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手臂肌肉虬结,黑发绿眸,唇角有一道伤疤。神情慵懒,甚至看起来有些郁闷,就连说话都有气无力。 织田作之助的鼻尖嗅到一丝极淡的血腥气。 男人懒洋洋地说:“我说,小心点啊,别挤我。”话音未落,绿眸扫过人群,笑了声:“哟,是你啊,正巧。” 织田作之助尚未应声,跟在身后的孔时雨倒是率先讶异地喊道:“禅院,你怎么在这?” 黑发男人不爽咂舌:“别叫我禅院,我改名了,现在姓伏黑。” 禅院、伏黑?都是耳熟的姓氏啊。 织田作之助不动声色地打量眼前人,姓禅院的话,莫非是御三家中禅院家的人? 他倒是没有把黑发男人跟伏黑惠联系起来,只觉得“伏黑”这个姓氏还挺常见。 “喂,你看什么看。”伏黑甚尔面色不善,“孔时雨,这谁?” 孔时雨挤到两人中间,讪笑:“同行,都是同行。大家有话好好说。” “织田,他就是我刚刚说的那个人。他是禅院……呃,伏黑甚尔。”孔时雨被甚尔瞪了一眼,连忙改口,又扭头向男人介绍道:“这是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客气地伸出手:“你好。” 伏黑甚尔压根不想理,碍于以后还需要经纪人帮他介绍工作,才不情不愿地伸出手,嗯了一声。 指尖一触即离,敷衍到了极致。 织田作之助见多了脾气古怪的人,没往心里去。孔时雨上前打圆场,“织田先生不是要玩玩么,可以下注了。” 这话一出,吸引了伏黑甚尔的注意。 “你也赌啊?”伏黑甚尔挑了挑眉。 “嗯。”织田作之助应道。 孔时雨扯了扯甚尔的手臂,低声道:“你刚刚说去玩一把,就是来这里啊。我还以为你去赛马。” 伏黑甚尔颇为嫌弃:“拜托,赛马场早就关门了好吧。这个赌场离得最近,我不来这里能去哪?”离得近,指的是离他的任务对象近。 孔时雨:“回家啊,你家小孩多久没见你了。” “回去看过了,没死,能自己照顾自己。”伏黑甚尔不在意地摆摆手。 孔时雨无语:“他摊上你这么个爹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闻言,伏黑甚尔低低笑了一声,“……你说得对。”话语中带着某种自嘲意味。 织田作之助默默听了全程,没有出声,权当做没听见。 赌桌前,庄家正摇着骰盅,手法花里胡哨,骰子碰撞的噼里啪啦声不断传出。 “砰!” 骰盅被砸到桌上,侍者双手离桌,礼貌微笑:“诸位可以下注了,买大或是买小。” 赌徒们一拥而上,桌上的筹码越堆越高。 伏黑甚尔想都不想,直接往“大”的分区丢了好几个筹码。一出手便是上万。 筹码刚落定,甚尔便看见始终没有动弹的红发男人弯腰,将一枚一万元的筹码推到另一边。 织田作之助押了“小”。 他刚收回手,庄家就叫道:“买定离手,开了啊。” 此时,伏黑甚尔还在嘲笑:“就一万想来赌场玩?” 孔时雨无奈:“你能不能少说几句。” 织田作之助淡声:“一万够了。” 下一秒,骰盅掀开,三、一、四,是小。 伏黑甚尔:“……” 织田作之助接过候场的侍者递来五枚筹码,手里的本金翻了不止一番。 “运气不错啊。”此时,伏黑甚尔还笑得出来。他今晚做了一单,一部分换了筹码,资金非常充足。 又要下注了,伏黑甚尔依旧押大,织田作依旧押小。 庄家开小。 伏黑甚尔:“……” 织田作之助再一次接过侍者递来的筹码,面色平静。 我就不信了! 等再开新局时,黑发男人果断选了小。织田作慢他一步,面色如常地将手里的所有筹码押大。 骰盅掀开,还是织田作赢。 结果一出,众人一片哗然。 连赢三局的不是没有,但很少,尤其是这种用一万赢回十几万的人,少之又少。 更何况他全程眉头都不皱一下,一定是个大佬啊! 不少人眼神闪烁,捏紧了手里的筹码。 孔时雨也很惊讶:“织田先生,今天的手气不错啊。” “……还好。”织田作之助顿了顿,慢吞吞地应道。 伏黑甚尔眯起眼,这小子为什么停顿了,出老千? 有这种想法的人不少,就连一身燕尾服的庄家都忍不住偷偷看他。 庄家再摇骰子时明显谨慎了许多,手法更加花里胡哨,就差没甩出虚影来。骰子疯狂碰撞,声音杂乱无章,连摇骰子的时间都悄悄延长了一倍。 “砰!”骰盅再次被砸到桌上。 庄家喘了口气,目光紧盯红发男人,声音依旧不疾不徐:“押大押小,买定离手。” 在众人或明或暗的关注下,红发男人就是不动。有些等不及的赌徒咬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