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课题跟进,有可能会落后于人啊。”
袁威宏是对科研理解比较渗透的,理解了刘煌龙的意思,但也提出了自己的不解之处。
刘煌龙说:“袁医生你是站在了手术台旁的视角,其他人仅凭一个case就能够推导出我们的功能重建课题的全貌,那我们还有什么说的?”
“写一个大写的服字就好了,然后去找他取经啊。”
说完,刘煌龙道:“被动功能检查完毕,接下来继续做软组织床的重建术。”
“子业,你先休息一下,你主刀了这么久,右腕肯定麻了。”
“利手不必操作太多费时的无意义操作,容易诱发慢性筋膜炎,休息一阵,保护好这双手,剩下的,我们自然会安排人完成了。”
“就目前来看,主要是将神经、血管通路,用软组织垫起来,避免后续的疤痕进一步增生至通路内,导致卡压。”
“其二,有一些局部的皮肤缺损,就得我来做一下皮瓣移植覆盖了……”
方子业闻言,眯了眯眼睛,第一反应是看向邓勇。
手术台上,先下台一直都是上级医师的特权。
现在即便是刘煌龙的建议,方子业虽然觉得累,也不好摆上级医师的架子和谱啊。
累吗?
是真的累。
所有的清创都是方子业一个人操作的,几乎连续不断地操作了三个多小时。
“下台先休息吧。”邓勇主动下令。
邓勇做过主刀,而且长期都是组内的第一把刀,知道手术持续性的精密操作对体力消耗以及手局部的慢性损伤都是巨大的。
如果没有中场歇息的话,手真会废掉。
方子业缓缓舒了一口气,站起后,特意观察左右,觉得并不会影响到他人的操作且不会污染他人的无菌手术衣后,缓步后退。
大概退了四五步的样子,巡回护士正打算给方子业解开无菌手术衣的衣领系带时,没想到麻醉台前一个姑娘先窜了过来。
巡回护士讨了个没趣儿,但也看着小妮子“送货上门”,正好缓一下气氛:“忘记衣服该给你解了。”
手术室里,洛听竹在场时,即便是邓勇都很少飙高速。
洛听竹的段位几乎为零,红着脸不说话,解完就又走向了麻醉监护仪器前。
方子业也没帮腔,摘下衣服就塞进了布桶回收处,侧步移向手术室计时面板下找圆形钢凳时,曾全明看着洛听竹小妮子不说话后。
延迟性地来了一句:“知道你解的衣服多,别把我学生带坏了。”
巡回护士也不懊恼:“曾主任,您这也太偏心了,我们女孩子之间的玩笑,您亲自出马就有些欺负人了,小心我去护士长那里告状。”
其实,开车没有回应,也是没多大意思的。
大部分人,都是寻着好欺负的人欺负,手术室里的车速,巡回护士唯一能欺负的也就是些小萌新了,和久经沙场的外科医生与麻醉科大麻子比车速,纯粹自找没趣儿。
“对对对,她宽衣的技术当属最纯熟了!”曾全明可不怕所谓的手术室护理部的护士长。
护理部与临床科室是平行科,但曾全明是麻醉科的大老板,即便是护士长也要礼让三分的。
手术室里,换了一个护士长,手术依旧继续。
但换了一个曾全明,有些手术还未必可以正常开展,这就是可替代性,也是一种江湖地位的象征。
巡回护士低着头,又退回到墙壁处,默默地低下头去。
这个时间节点,手术台上的邓勇以及韩元晓等人,哪里会有空管麻子和巡回护士的车速和方向盘往哪个方向打?
韩元晓只顾得上欣赏和感慨了:“这里,这里做得真好。”
“邓老师,您是不是藏了一手没有教给我啊?”
“您可别忘了,我也是您的学生呀。”
韩元晓目前虽然是创伤外科行政主任,但在邓勇面前一直以学生的礼仪自居。
邓勇闻言笑骂:“去去去,你怎么学着和袁威宏一个样了?”
袁威宏无辜地转头若变形金刚。
但也不敢接话。
韩元晓眯着眼角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小袁是得到了我的真传?邓老师,如果不是机会不允许的话,我是真的想多跟您一段时间的。”
“被单独‘发配’带组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带组这么难。只暗恨以前学到的东西少了,如今想要放下脸面去学习,都得顾忌组里面的学生还有下级的感受……”
“难呐,如果再多积累个几年,就好了。”韩元晓已经彻底放下了自己的身架,开始倒苦水。
刘煌龙这边还在继续地找着带蒂皮瓣,根据皮肤缺损,设计着合适的皮瓣图案。
听了韩元晓的话后,表示认同:“韩教授的话我深有体会,带组看起来风光,但有时候仿若是被强行披上了孔乙己的长衫,脱不下去,抽身不出。”
“硬着头皮也要假装自己坚强,不会的就私下里偷偷问,不懂的就深夜里苦苦查询文献。”
“就感觉,再也没有老师可以去请教了,至少不能那么明目张胆……”
“我记得,我第一次带组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