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撒币? 一天之内一百多索命铜钱遍撒东城,这绝非寻常。 最关键的是,京城那么大,东西南北四大城外码头,干嘛逮着东城往死里薅? 就不怕薅秃了? 直觉告诉秦河,这不对劲。 剥皮党邪恶归邪恶,但智商得在线啊。 闷声剥皮有什么不好吗? 非要弄的这么轰动?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苟才是王道。 到底是谁在撒币呢? 秦河抓耳挠腮,百思不得其解,总感觉里面好像有坑。 事出反常必有妖。 沉吟片刻,秦河咧嘴一笑,有主意了。 就见他三拐两拐来到了北镇抚司昭狱,大摇大摆的就往里面走。 值守的百户看见秦河,热情的打招呼:魏哥儿今天来这么早? 进来有点事儿,一会儿还出去。秦河笑着回应,迟疑了一下,他又对值守百户神秘兮兮道:今天晚上月圆阴气大盛,要出大事,你要小心。 结果值守百户却道:知道,上头已经通知了。 秦河愣了好一会儿,啊? 你不知道吗? 百户一脸莫名,道:我还以为咱们百户这个级别的,都通知到了呢? 咳咳,那啥,我今天出去了,上头是怎么通知的?秦河急忙追问。 说是剥皮鬼今晚要犯事,还有就是不让去东城。百户道。 秦河摸了摸下巴。 这叫什么?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好家伙,这原来是飞鱼卫设的局啊。 得嘞! 那就没什么好愧疚的了。 大摇大摆,秦河就进了昭狱。 北镇抚司昭狱分为狱所和衙署,狱所在地下,衙署在地面,占地颇广,甚至还特别开辟了一片校场。 秦河进入衙署后,四处闲逛,索命铜钱这里丢一枚,那里埋一个,哪儿隐蔽往哪丟。 围着衙署转完一圈,铜钱也就丢完了。 拍了拍手,秦河又进了昭狱。 他想去看看风惊羽,不知道那家伙扛到什么程度了。 白莲教还有很多核心的秘密,他还不肯说呢。 这么多天了,想来应该多少能想通一点了。 甲字十号房。 隔着老远,秦河便听到里面传来抽鞭子的啪啪声,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可就伴随惨叫了。 秦河一听便笑了。 还在抽,说明这家伙还没招。 惨叫,说明飞鱼卫已经发现了这家伙之前是阻断了痛觉。 这才是飞鱼卫应该有的水平,刑奴那变态不能比,但阻断痛觉这种小伎俩,瞒得过初一,瞒不过十五。 秦河直接推门进去,审讯的依然是常温常百户。 这些天他已经和这白莲妖人卯上了。 还没招呢?秦河随口问道。 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常温脸色熬的有些难看,气喘吁吁的把鞭子往桌上一丢,问秦河道:你不是回焚尸堂了么,怎么来这么早? 这不是过来看看么。秦河不敢多说,敷衍了一句。 想看你就看吧,等我们把饭吃完你再走。常温拿起汗巾擦了擦,对几个手下挥手:哥几个吃饭去,吃完再来! 几个手下早就腻歪了,纷纷丢下东西出门,和常温一起走了。 秦河一看,挺好。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寻思怎么才能支开他们呢。 刚想瞌睡枕头就来了。 关门上锁再顺势丢了个隔音术,秦河看向风惊羽。 啧啧! 整个人打的已经没了人样,垂着头,浑身血呼拉擦的,许多地方可见森森白骨,知道的是个人,不知道还以为是几条碎肉挂在那。 得亏他是修炼者,要是普通人,十条命这会儿都打没了。 秦河见状嘘唏不已,问:什么时候穿帮的? 风惊羽一听这声音缓缓抬起头,许久眼睛才聚焦,萎靡道:是是你? 秦河没说话,拉过凳子二郎腿一翘,咧嘴笑道:你觉的除了我,谁还会来看你,有没有觉的特别感动? 风惊羽眼中升起一丝希望的光芒,咽了一口唾沫,问:你你能不能把我从昭狱救出去? 怎么突然就想通了?秦河脸上笑容更盛。 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