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河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不行! 这样下去自己会变成恐怖分子的。 守住本心,守住本心! 秦河急忙把这些邪恶的念头甩出脑海。 自己不能去惹一个自己可能兜不住的结果,万一有人丢了性命,那可就破了底线了。 在追求力量的道路上,守住底线非常重要,否则终有一天,人会成妖成魔。 思来想去,秦河发觉自己只有一条路可走。 那就是尽量烧凶的尸体,以此来弥补奖励的下降。 尤其是最中央的那些尸体,即使被压制,想必奖励也不会差。 就在秦河苦思冥想怎么烧这些尸体又不引人注意的时候,独眼焚尸官的大嗓门响起来:今天的当值就到这,大家回去歇息,戊时再来。 是。 众焚尸官纷纷应声,然后整理东西离开。 只留下三个人看守未烧化的尸体。 魏武来到秦河等人面前,道:带你们去住的地方,明天再干一天,你们应该就可以回去了。 说完便领着秦河等人离开焚尸堂来到外面,指着一间监牢道:一会儿有人会送吃的来,你们吃完就休息,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别理会,只管睡觉。 几个焚尸匠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魏武让众人进去,关门上锁后便离开了。 几个焚尸匠面有倦色,直接或靠或躺下,一连工作了七八个时辰,还是熬夜,没吃没喝,都有些吃不住了。 外面现在应该是快到正午了。 秦河虽然一点都不觉的疲惫,但也不好表现的特立独行,于是也靠墙坐下,打量环境。 监牢非常简陋,但用具齐全,吃喝拉撒睡的用具都有,对比诏狱的名头,算是一间条件优渥的牢房了。 附近的监牢空无一人,看来诏狱也不常优待人。 坐在秦河的位置,可以看见焚尸堂的一角石门。 不一会儿果然有厂差送来了吃食,满满一大笼包子和一桶水。 几个焚尸匠一看,眼睛都直了。 都是流民出来的,好不容易进了焚尸所卖命也是吃杂面馒头过活。 白面? 想都不敢想。 厂差开门刚刚放下笼子,几个焚尸匠便迫不及待扑上去,抓起包子就是狼吞虎咽,直把自己噎的翻白眼。 饿死鬼投胎! 厂差见状,摇摇头上了锁走了。 秦河肚子还没消化,没什么食欲,但还是吃了十几个。 不得不感叹,这吃皇粮的待遇就是不一样。 厂差能拿来给这群他们眼里的饿死鬼吃,那对他们来说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好东西只会留给自己。 甭管什么朝代,公家的饭碗果然是最香的,饿死谁都饿不到他们。 一大笼包子管够,五个焚尸匠吃下去,个个肚皮浑圆。 咱们要是能混到这来当值,那就太好了。 吃饱喝足,一个矮个焚尸匠满脸憧憬的说道。 怕是男哟! 另一个方脸的焚尸匠摇头,道:这种饭碗,得紧着有门路的官家子弟,咱们就别多想了,什么能进焚尸堂,那就是随口一说而已,偏驴干活的萝卜。 几个焚尸匠一听也觉的有道理,无人反驳。 咱们哥几个能聚到一起也算是缘分,不管将来能混多久,互相认识下吧,说不好哪天奈何桥头又碰上面了。方脸焚尸匠又道。 几个人吃饱喝足恢复了一点精神,便纷纷介绍自己。 方脸焚尸匠叫陶大勇,辽东人,逃难来的京城。 矮个焚尸匠叫李二苟,鲁地人。.. 另外两个也同样是流民出身,最后一个不是,就是那焚尸没镇住燃了镇尸符那个,叫钱满仓,京畿岑县人。 陶大勇比较健谈,神秘兮兮的吊胃口:你们知不知道,这焚尸堂为什么会突然一下出现这么多尸体? 几个焚尸匠都摇头,只有钱满仓欲言又止,似乎是想起什么,生生忍住了。 为什么?秦河问。 他也觉的奇怪,焚尸堂的焚尸官分两班,按理说就算是被安巴谷那牲口砍了一半,可这也才一天多点的时间,不可能积下那么多的尸体。 这其中不对劲,有事儿。 陶大勇吊足了胃口后,小心的看了看左右,道:我听人说,最近这半年多的时间,各地送来京城的尸体经常在路上被劫,飞鱼卫调兵遣将查了很久,终于在一个寺庙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