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堂主和钱楼主经过严刑拷打和审问,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此时正被关押在牢狱之中。 皇上亲自下令,将这桩案子交与长宁郡主审理。 陆瑶光赶到的时候,刑部尚书极为恭敬,早就把卷宗整理好放在桌子上。 她知道刑部办事的能力,该查的肯定已经很清楚了,直接说道:“把人带过来,本郡主要亲自问话。”.. “当然,皇上早就吩咐过,刑部上下都要遵从郡主的一切命令!来人啊,把人犯带上来!” 昔日穿金戴银、满身富贵的两个人,如今却只能穿着囚犯的衣服,蓬头垢面趴在地上。 看到他们此时的样子,陆瑶光不禁有些感叹。 不过只是一时的贪念,却沦为这样的下场,想必他们一定悔的肠子都青了。 但错了就是错了,必须要接受惩罚,否则将国法律例视为何物? “大胆人犯,你们可知罪?” “郡主饶命啊,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当日言行无状得罪了郡主,就请您高抬贵手,放过小的吧!” 金堂主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不住地磕头求饶。 钱楼主看着却比较冷静,也许是知道犯了大罪,没有回旋的余地,也懒得再做解释。 “玉麒麟乃是庆贺帝后新婚的大礼,你们公然行窃,将国法视为无物,乃是死罪!” 听到最后两个字,金堂主顿时吓得瘫坐在地上。 钱楼主一脸不服气:“偷窃罪不至死,最多只是流放,郡主分明是公报私仇。” “呵……若是普通的行窃,轻则杖刑,重则关押甚至流放,但玉麒麟可是国宝,按照律例,窃取国宝是砍头的大罪!” 钱楼主虽然吓得脸色发白,却仍然强装镇定,“就算要宣判也该由皇上或者刑部来决断,你一个女人岂能在此乱施刑罚,祸乱朝纲?我不服!” 陆瑶光不由想到那日竞宝大会的情景。 当时,只有金堂主一个人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反观钱楼主却表现地有些低调。 所以,明眼人都会怀疑,这件事的主使是金堂主,他最多只是帮凶。 如今看到他的表现,她心中突然有了主意。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好啊,那就将犯人押下去,待秉明了皇上再行处置。” 钱楼主以为她怕了,顿时露出得意之色。 金堂主则是万念俱灰,连走路都没了力气,被人生生架走的。 他真的后悔莫及,如果时间能重来一次,他一定不会被人怂恿…… 因为他们都是重刑犯,并没有被关押在一处。 一个娉婷翩然的身影出现在了牢房门口,清丽的脸庞好似天山之上白雪一般无暇,又带着脱俗于尘世的气空灵与绝美。 金堂主一看到她,震惊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以为自己已经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没想到陆瑶光竟然还能亲自来见他。 “如果不想死,最好就据实回答我的问题。” 他立即哭诉道:“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我知道偷窃国宝是死罪,也是罪无可恕了,你们还想怎么样啊?” “如果我猜的不错,你一开始并没有想要窃取玉麒麟,是钱楼主怂恿了你,只要得手,便可以一人带走一只,你这才心动答应的吧?” “你怎么知道?”金堂主顿时瞪大眼睛。 因为他知道自己与钱楼主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所以提前串好供词,不得说出任何与对方不利的消息。 “那你可知,钱楼主的供词,将一切都推到了你的身上?” 金堂主一听,顿时破口大骂。 “这龟孙养的,竟然害我?当初在万宝阁,我自知争夺宝物无望,准备打道回府,这时他突然来找我商量这件事……一开始,我毫不犹豫拒绝了,可他却保证绝对不会出差错,就算出了事也由他一力承担。” “那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你的身份,也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直到那一日帝后大婚,玉麒麟被人从郡主府运出,送往云顶行宫……他的人负责放哨,传递消息,我的人则在半路拦截抢夺。” “得手之后,他这才把真相说了出来。得知我们抢来的东西竟然与皇宫有关,我当时就后悔了,也十分惧怕,可他却说,一切都来不及了!如果我想活命,就只能听他的!我当时太害怕了,这才昏了头啊!” 情况跟她猜测的相差无几,果然这个钱楼主才是幕后主谋。 既如此,那金堂主就可以留住性命了! 这时,身边的男人突然发出冷笑:“你不会以为事情只有这么简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