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之后,南流苏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声大哭。 陆瑶光不知什么时候出现,没好气说道:“不是都已经提醒过你了吗?为什么还要羊入虎口?” “我……当时也没来得及想那么多,只是不想引起君墨琰的怀疑,没想到他竟真的那么卑鄙,在茶里做手脚!” “你该庆幸他只是在里面放了蒙汗药,而不是春——药,否则你以为自己还能囫囵个回来吗?” 那边发生的所有事情,她显然都知道了! 南流苏恍然明白了什么,连忙问道:“皇上来珞王府,是你的主意?” 陆瑶光只是无奈叹了口气。 “君墨琰这个人诡计多端、心机深重,你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M.. “所以,我一定要想个稳妥之法保证你的安危!郡主府的管家福阳,之前在宫中当差,有不少熟人,他们故意放出风声,珞王与你来往过密不顾礼法,皇上知道这件事,必定出手干预!” 南流苏没想到,她的心思竟然如此聪慧缜密,连皇上都能算计到。 如果那时不是皇上来了,她那时候肯定已经遭了君墨琰的毒手! 想到这里,她顿时感觉一阵后怕,对陆瑶光更加感激至极。 这时,她从袖中取出一枚令牌。 “我现在已经完全取得了君墨琰的信任,终于可以开展下一步的计划了。” 她虽然铤而走险,差点吃了大亏,索性她的付出还是得到了回报。 两日之后。 西夏使节来访,君墨琰被宣入宫中作陪。 他刚走没多久,南流苏带了八名侍女进了珞王府,宣称自己在府中丢了一只镯子,那是已经过世的南王妃留给她的心爱之物。 因为知道她是未来的当家主母,又有正妃的令牌在手,所以府中之人都对她毕恭毕敬。 南流苏先是装模作样四处找了一遍,却根本没有找到,她立即提出怀疑,定是府中有人捡了镯子藏了起来。 于是,她便命令管家将所有家丁侍女全都召集到一起,逐个搜身。 王府之内的侍从接近百名,调查起来难免有些忙乱,没有人注意到,一名粉衣侍女出现在书房的门口。 虽然书房的门上了锁,但也难不倒她,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很快就把门锁打开。 此人正是陆瑶光! 她们一个在前院牵制众人,拖延时间,一个则趁机溜进后院书房寻找证据。 在君墨琰的书房一阵搜查,连边边角角的地方都没有放过。 半天过去,却一无所获。 难道君墨琰根本就没有把证据放在书房,那她今天不是白来了吗? 气急之下陆瑶光一跺脚,这时,窗边的花盆微微颤动,让她知道了其中关窍。 走上前去,将花架轻轻一转,只听“嗡”的一声,墙壁竟然自动向着两边分开,露出一个小小的暗阁。 想不到这书房里竟然有机关! 里面放着很多箱子,全都已经上了锁。 陆瑶光是什么人?不管是上了锁的抽屉,还是刀枪不入的铁箱,她也能有办法把它撬开。 里面当真有不少的机密,其中一个箱子装的竟是他与地方官员往来的信件,他们竟在暗中合谋贪污受贿。 另外一个箱子,则是他串通邻国,借兵打算逼宫篡位的证据。 时间紧急,陆瑶光也来不及将这些书信搜刮走, 因为她今日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目的——找到他买通人手陷害璟王的证据! 这么多的信件,想要一件一件去找,过于浪费时间,说不定还没等找到一半,君墨琰便回来了。 她一抬头,书架上面的一个红色的小匣子引起了她的注意。 里面只有一封信笺,是临安县刘家村的一笔账目,一共五千两银子,上面还有珞王府的印章。 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这笔钱足够他们一辈子生活富足无忧了! 堂堂珞王,为何会给普通百姓这么多的钱财? 她突然想了起来,那个击响登闻鼓,在宣室殿状告璟王的人,就姓刘! 陆瑶光立即把信物放到怀中,从暗阁走了出去。 这时,君墨琰匆匆回府。 本来他已经到了皇宫,突然想起给西夏使节准备的礼物忘在了书房里。 书房重地,他一向不许任何人进去,便亲自回去取。 才刚进了王府,便听到管家汇报,流苏郡主来了! 君墨琰心中一跳,顿时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