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道谢。我想给你,我也恰好有,仅此而已。”花伶做完这一切,连常穗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崇拜,可他依然是一脸淡淡地。对陶月儿的距离既近又远,让陶月儿心猿意马,又不敢奢想。 三人处理完花房的事情,便离开了原处。临走前,还不忘将花房重新收入妆匣之中。 常穗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整个人目瞪口呆,一脸望着仙人的目光望着陶月儿和花伶。 “这样收放自如,能做到的只有玄清宗的宗主了吧?”常穗感叹:“你们俩这么厉害,为什么不开宗立派,当个游侠多屈才。”常穗知道自己抱到大腿了,简直不想撒手。她清楚的认识到,在这次诡谲而又危机四伏的天玑山问道里,跟着他们,才有一线生机。否则,就会沦为妙法锦囊下的亡魂,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三人一同下山。山脚下,是一条瀑布,从这一座山头,流向另一座山。延绵起伏的各大小山坡之间唯一的连接,便是这一条一条的河流瀑布。 “御剑飞行如何?”常穗是世家子弟,虽然没落,但御剑飞行的能力几乎是从娘胎里就带来的,这么多年最熟悉的便是此道。 陶月儿沉吟了一会儿,问:“你们是怎么误入苍国的?” “就走着走着……”常穗说到此处,停顿了下,说:“准确来说,是御剑飞行,飞在空中,而后就天旋地转,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苍国的大牢里了。” “看来御剑飞行不可行。”陶月儿道:“虽然我们去苍国的路径不同,但这无数漂浮的小山上,唯一连接的是水道,我们就只能走水路。其他的路,想来都不是生路。” “要从这里跳下去?”常穗看着脚下,几乎就是没有任何根基,只剩下水的路径,实在害怕。 “从这么高跳下去,会死吧?” “被卷入别的阵眼,去到另外未知的地方,可能死得更惨。”陶月儿道。 “行吧。”常穗点了点头,决心跟着二人,绝不落单。 花伶对陶月儿的提议也没有反对,只拿出一根红绳,将他和陶月儿的手紧紧地绑在一起。 “那我呢?”常穗见状,怪叫道。 “你自求多福。”花伶一脸淡漠,一点儿也不想帮助她,更加也不在意她的死活。 常穗撇了撇嘴,只能自己解下腰带,将自己和陶月儿的另一只手绑在一起,于是三人呈现出一种滑稽的姿势,从瀑布之上跳了下去。 “啊啊啊啊——”常穗一连串的尖叫声,淹没在了汹涌而来的大浪之中。没有预想中的自由下坠的感觉,只有江水淹没口鼻,将一切埋葬的窒息感。 常穗一个劲地在水里扑腾,连带陶月儿也被她带着一起沉浮。只有花伶是稳重地,他紧紧抱住了陶月儿,解开了她和常穗之间的联系。而后,他一手抱着陶月儿,一手拎着常穗的衣领,将二人带上了岸。 “咳咳咳咳……这、这是哪里?”常穗在喝了好几大口水后,勉强恢复了意识,却发现周遭的一切是如此陌生。河岸边,密林向四面八方延伸而去,周遭的植被与此前所见的灌木又有了不同。高耸入云的参天古树一棵接着一棵,仿佛天都被这些树木所遮挡,分不清白天黑夜。透光度极低。 “我们应该已经到天玑山下了。”陶月儿道。 她全程都被花伶护在身侧,连一点水都没有沾染到身上,反观全身都湿透的常穗,三人似乎从不同的地方而来。 “你也太偏心了吧!”常穗看见二人满身干爽,脱口而出。 虽然她的命是他们救的,而他也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举手之劳他也不愿意,实在让人有些不平衡。 “你不要生气,花伶的脾气历来如此,请不要介意。”陶月儿安抚道。 “她凭什么生气?”就在常穗有被陶月儿的温柔所安慰时,花伶冷不丁地冒出来一句:“我们带她来已经是恩赐,我可没有义务照顾她的感受。” “……”话糙理不糙,常穗连反驳的资格都没有。还只能说一句:“我可真是谢谢您了。” 花伶对陶月儿的偏爱展现的淋漓尽致,常穗没什么可抱怨的,自己拧干了身上的水,才站起身来,跟着二人往密林深处走去。 一路走来,陶月儿走在最前头,花伶紧跟在她身边。二人一路无话。常穗跟在二人身后,很是紧张。 “你们不觉得这里很奇怪吗?”常穗问。 “哪里奇怪?”陶月儿道。 密林里,安静得怕人。 “你见过任何一个树林里,一点儿虫鸣、一声鸟叫都没有吗?死气沉沉地,好像除了我们,就没有活人了……”常穗问道。 的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