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 “咳咳咳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声从他的喉咙里发出,再次能够呼吸,他连呼救的力气都没有,只瘫软在地上,看着眼前空无一人,哪里有什么手掌?一切仿若幻觉,从未发生。 可那股窒息的感觉却萦绕在他心里,挥之不去。 他几乎失禁,爬回房间后,看见铜镜中的自己,更加惶惶不安——那镜中,确实有一个五指印,漆黑如墨,横在他的脖颈间。 刚刚的一切不是幻觉。 他差一点就死在了自家院子里! 但那手掌,明显是成年女子,不是敏儿。 是谁?! 谁还与他有此大仇?! 陆冠廷惊恐不已,再睡不着,一整夜,都点燃了烛火,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而贺瑾雯,因为孩子一整晚哭闹,亦是整晚没睡。 “你将他吓得不轻。”此时,陆府院子里,假山后,阴影中,有一男一女隐于黑暗中。 正是此前的红衣女子。她的身边,一身白衣的花伶在这凄冷的境地里,仿如穿着葬衣。与她的热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红衣女子动了动自己的手腕,浅浅一笑:“刚刚那一招,很好用。等用顺手了,我不介意再多吓他几次。” “别忘了我们的来意。”花伶提醒她。 女子摘掉帽檐,露出了额头的盗字刺青,道:“我不会忘记的。只是中途取些利息,也没什么不好。” 正是陶月儿。 三年后,她还是原来的五官,原来的那个人。但气质却截然不同了。 过去她温和、谦卑、恭俭让。但如今,再次面对陆冠廷,不知是否因为恨极、怒极的缘故,已是有了些许凌厉和攻击意味。 她背脊挺直,再也不似过去那般佝偻着,仿佛长高了不少。 她身上分明没有任何一件凌厉的饰物,但从眉眼中,便让人觉得,她不好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