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一看,便见着一英姿笔挺的红衣少年郎。他纁衣玄绶,腰间佩金纹玉佩,背覆一柄赤金宝剑。 服饰古来以朱玄为贵重吉色,平民穿不了这样颜色的衣裳。他走在大街上,也真不避忌什么,鲜艳得很。时刻提醒着旁人,他身份了得。 此人正是此前大闹疫症所,害得疫症所化为灰烬的九方术士,季寒羽。 “陶月儿,他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竟让你甘愿当个奴隶?”季寒羽走到陶月儿身前,掂了掂她背上的包袱,摇头叹道:“可不轻啊。” “你一个大男人,让一个女子拿这么重的东西,你好意思吗?”季寒羽扯着嗓子问花伶。 在外人看来,陶月儿确实像个粗使丫鬟,呼来唤去。但陶月儿自己知道,她是因为花伶身体不好,才抢了花伶的活计。 拿包袱是她自愿的。只有她知道,花伶对她的恩情有多大,哪里是拿几个包袱就说得清的? 而花伶则理都懒得理他,斜了他一眼,便继续往前行去。 陶月儿见花伶已走,焦急地对眼前的季寒羽道:“虽然我没有要你的命,但不代表我不恨你,你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陶月儿面露怨怼,洋装出一副“我很凶、我很生气、你快滚”的模样。说完,便绕过他,一路小跑跟上了花伶。 但陶月儿这副样子显然没有任何的威慑力。 季寒羽嘴角带笑,看着步履蹒跚的陶月儿和她身边的花伶,舔了舔后槽牙,冷眼恨恨道:“总有一天,我要把你的皮撕下来,让陶月儿看清楚,你究竟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