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位前辈现在何处,我以后可有机会亲自拜见一二?” 花伶斜着眼,淡淡道:“她已经死了好几百年了。” “……” 陶月儿被他这话给噎住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愣愣道:“真是可惜我没有早生上几百年,想必这位与我定是惺惺相惜。” “为何?” “她的画工整美观,技巧娴熟,却一个字都没有。有些能用文字概括的地方她竟然也画了出来,想来,她与我一样,应当也不识字。定也是个心中有苍穹,却郁郁伴尘泥的女子啊!”可惜了,虽然身在李家国姓,想来也是个没有受过良好教育的人。 她的才华被埋没了。 花伶闻言,陡然睁大了眼睛,目瞪口呆道:“你没有听过月华的名字?” “从未听过。我……需要知晓么?”陶月儿眨了眨眼睛,反问他。 花伶捂住胸口,似是被什么东西呛住了,脸色难看得发绿。厨房里烟熏缭绕,陶月儿以为他是被这些柴火的烟气所扰,直道:“少爷您先出去吧,这里交给我了。” 花伶一脸的烦闷,索性眼不见为净,点了点头便要离开,临了,似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问她:“你为什么叫我少爷?” “你曾是显赫人家的公子,叫‘少爷’不是应当的吗?我总不能与那些孩子一样,叫你花伶哥哥罢?何况,你看着比我要小,叫‘哥哥’实在是不妥当的。” “……” 闻言,花伶微微一愣,显得有些惊讶,道:“谁告诉你的?” “谁告诉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很心疼你。”陶月儿收回花伶身上的目光,眼睛不自觉的穿过房门,瞟了眼不远处与其他孩子聊得眉飞色舞的阿音。 花伶将她不自然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哑然道:“阿音的爷爷从前在茶馆里说书,她从小耳濡目染的全是奇闻异事,嘴里吐出的全是话本子。这里只有你会相信她。” “啊?她说的是假的?”陶月儿张大了嘴,表情很有些受伤。 “至少,我还没从她嘴里听见过实话。”花伶抿嘴,一脸“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的模样,拍了拍她的肩,转身走出了厨房。 独留下陶月儿站在远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假若阿音说的是假的,那她岂不是白心疼花伶了?那她现在又是以什么心态站在这里呢?她还该不该想法去死了? 许多的矛盾充斥着她的脑海,让她头疼欲裂。良久,她决定不想了,事已至此,先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