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季学义和颜汐了,这下就连在场的人都被莫金这副样子给弄得个丈二摸不得头脑,本来翡翠这个行当里买卖全靠自愿,切涨了也好,切垮了也好,都是买卖双方自愿的行为,这怎么突然间就牵扯到了旁人? “莫金,你说这话算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觉得我一直没有和你计较,你就蹬鼻子上脸啊?”这回季学义是真的生气了,手里的棋子一丢,站起身来就中气十足的质问道,面上的表情更是一脸的严肃,因为莫金这种行为已经触犯到了他的底线。 “我说的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明明每一年的标王你都是抢破了天砸钱的,怎么就今年的没有响动了?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这块毛料里面有问题?”莫金如今整个人都混乱的,所以说出来的话也是口不择言,这让原本请他过来掌石的那帮人,此时也不约而同的露出不满之色。 每个行当都有每个行当的规矩,而莫金此时这种心态不平衡却将错误都强硬的安在他人头上,这就有些过分了。 “简直就是好笑,我买不买全看我自己的心情和眼缘,今年在这块标王我觉得看不顺眼,我不买,反而还成了错了?按照你的说法,我要是真的看出来问题大肆宣扬,得罪了主办方,请问对我有什么好处?谁会做这么损人不利己的事情?莫金你也一把年纪了,最近看来是被人捧的太高了,飘了,这才会说出这样的胡话来吧?”季学义嗤笑出声,言辞犀利的将莫金的质问一一反驳了回去,什么玩意儿,自己花钱买下来的石头切垮了,竟然将罪名安在他和颜家小丫头的头上,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就是就是,若是换做是我,就算是看出这块石头有问题,最多和好友说上一嘴,也不可能大肆宣扬啊,这样一来,不就成为主办方的眼中钉了吗?“ “赌石本就靠运气,哪怕是有帝王绿也不能保证它一定品相完好,裂纹,棉絮不都是折价的因素吗?” “没想到表面风光无比的莫老师,内里竟然是这样的人,就这点心理承受能力,还好我这回我没有请到他,不然现在我的脸面估计也挂不住了,好歹在我们那儿也是有头有脸的人。” “我就纳闷了,这关季老和那个姑娘什么事?怎么还能怪到他们头上去呢?这是输不起了?” 人群中不乏落井下石的人,说出来的话那是一句比一句难听,让原本就理智丧失的莫金彻底的陷入了魔怔中。 “什么不关他们的事情,他们既然看出来石头有问题,就该提醒我一句,也不至于让我花了这么多钱买了一堆废料!“莫金此时已经将思想给固化,执拗的认为就是别人的错,他被人尊称为一声莫老师,是不可能在这种地方犯错误的,那可是帝王绿啊!他心心念念的帝王绿啊! “莫金你这个小儿倒是把我给逗笑了,行,就算像你说的,我看出了那块石头有问题,那么请问,我有什么义务提醒你?你是我至交好友,还是我的小辈?你我都非亲非故,还互相看不顺眼,我又不是什么心怀苍生的圣人,我何必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就算我良心好,出言提醒了,那个时候满脑子都是帝王绿的你确定不会怀疑我心存不轨?“季学义是彻底被莫金这副死不悔改的样子给逗笑了,他洪亮的笑声笑了许久这才挺直了背对着莫金言辞犀利道。 而一旁颜汐的视线一直都在棋盘上,连一个眼神都不曾分给眼前已经癫狂的莫金身上,若说季老是事不在己高高挂起,那她就是真的幸灾乐祸的想要看莫金倒霉! 毕竟,看着这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老头儿气急败坏的样子多好玩啊! 一旁的宋时君因为时刻关注着自家宝贝媳妇,所以看到她唇边扬起的那一抹恶劣的弧度时,就明白了她一直待在这里不走的原因是什么,就是为了看莫金的热闹。 一旁的徐芬更是被惊出一身冷汗,再一次感谢起自己的直觉来,要不然按照今年手里有一半的富余资金,她说不定也会去想要拼一拼这块标王的,结果哪里能想到结局竟然会是这样? 不过现在的徐芬已经转变情绪,津津有味的看着眼前的狗血撕逼了,这么多年了,还从没见过能这样甩锅的,简直就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莫金显然是被季学义给问住了,虽然他固执的认为对方不仗义,但转念一想,的确,哪怕季学义当初提醒了他,他也只会认为是对方想要迷惑他,阻止他进行竞拍的一种手段,甚至还会怀疑对方的险恶用心。 但是莫金会承认这个错是自己造成的吗?绝对不会的! 因为现在的他已经站在了高高的架子台上,根本就下不来了,若是这个错误不能推拒到别人身上去,那他就必须承认自己的失败。 可是,这么多年了,他从来不曾“失败”过,哪怕偶尔一两次的失败也在他用心安排下没有掀起一丝风浪,他的名声依旧在京市圈子里保持着完美的记录。 可现在,这块本身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