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说说而已,可是住在刚子家里的那个姓谢的,早就跟这个知青发生过关系了,你们要找奸夫就去他去。不信你问他们,他们也知道?”
小弟:“……”找死也别拉上他们啊。
奸夫本人.谢延昭:“……”
许诸也瞪大眼睛看向他。
谢延昭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耳根染上了一片薄红,“没有的事!”
他这副样子,颇有点恼羞成怒的意味。
“你们都听说了?”
小弟们赶紧点头。
“对,传得可凶了。”
“可不是……”
“我不知道,是真不知道。”
谢延昭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们都是从哪儿听来的?说!”
这些人吓得一抖,哪里还敢隐瞒,都跟倒筒子一样把事情交待了。
许诸也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劲,看向谢延昭。
*
地头蛇帮她请假,阮明芙本来是不想接受的。可想到望不到边际的草,越来越大的太阳,以及她之前拔了一天草的惨状,工分还少……
呜呜呜,对不起,她要做一个没骨气的人。
阮明芙在知青点呆得无聊,一大早就去了县城。
她提着东西走在回知青点的路上。
碰上的村民都有奇怪的眼神打量她,让人怪不舒服。
阮明芙走进知青点,那些知青看她的眼神也怪怪的,朱虹更是欲言又止,一副想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的模样。
徐盼娣眼中更是带着明晃晃的幸灾乐祸,在阮明芙看过来的时候,还冲她笑笑。
不对劲!
真的不对劲。
阮明芙却没问,拿着东西就进屋了。
徐盼娣撇撇嘴,声音故意拉高,“有些人啊,也就只有这几天快活日子了,珍惜吧。到底是个贱人,就是下贱!”
“盼娣,你少说几句。”
跟她关系好的知青赶紧拉住她,还朝着阮明芙的房间看过去。
徐盼娣可不是见好就收的人。
她跟阮明芙矛盾大了。
在一看到阮明芙时,她就嫉妒。
都是女孩,凭什么阮明芙能这么快活,不仅不缺钱,还有这么多人奉承着她。可她呢,每天早出晚归,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为了能填饱肚子,把自己当成牛使。
阮明芙被家人千娇百宠,养成个娇小姐模样。而她呢,从小就是家里最不受重视的那个,下乡后还得把自己的口粮分出一半,给爹娘寄过去。
徐盼娣对阮明芙那是一百个不顺眼。
“我偏要说,”徐盼娣好不容易盼到阮明芙倒霉,怎么能这么轻易地放过,她脸上带着快意,“下贱的事都做了,还不让人说了!”
胡丽红猫在一边没有开口。
到是另一个女知青棒哏,“确实,我要是她早就吊死了。你们是不知道,我今天出门,那些人是怎么看我的。”
“我也是,丢死人了。”
“可不是……”
徐盼娣:“你们说她怎么就那么不要脸,碰见个男的就走不动道,连带着我们的名声也跟着一起埋汰。”
“可不是,我以后都不好意思出门了。”
“影响太差了,不能因为她一个人就连累整个知……”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从天而降的一盘水给打断了。
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徐盼娣头发衣服全湿了,身上的水流了下来,在她脚底汇聚成了一个小水洼。
胡丽红心中庆幸,幸好她闭嘴,要不然遭殃的还得加上她。
徐盼娣气得浑身打跌,“阮明芙,我要你死!”
她手里拿着脸盆,小脸明艳如旧,下巴扬得高高的,“我死不死你不知道,反正你今天是死定了!”
跟着徐盼娣一起遭殃的知青看阮明芙的眼中带着不忿。
“阮知青,你太过份了!”
阮明芙连个正眼都没给她,“你哪位?”
女知青气了个半死,“我们本来就没有说错,明明是你自己不检点,乱搞男女关系把我们都连累了。”
阮明芙皱眉蒙了一瞬,再看其他知青的表情,显然也知道这件事。
她放下手里的盆,小脸也变得严肃起来。
“什么意思,我跟谁乱搞男女关系了?”
徐盼娣嗤笑,“在这里装什么,现在全村哪个不知道你的丑事?”
阮明芙气炸了。
这年头乱搞男女关系的人,严重的话还得吃花生米,传这个谣言的人明显就是在针对她,要她死。
“说清楚,我跟谁乱搞男女关系了。”
“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徐盼娣接着开口,“贱人就是贱人,做了脏事,还在这里装傻想把我们——”
‘啪’的一声,徐盼娣脸上便被扇了一巴掌。
她捂着脸,凶横地看向阮明芙:“你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