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主前,陈老实曾和宁红鱼做过最坏的猜想,那就是他们一旦弄死了异物会的谷雨坛主,弄垮了这座分坛,会不会迎来可怕的报复。 一年时间里有二十四个节气,据他们所知,异物会的分坛即便没有二十四个,也不会只有谷雨一个。 而如今谷雨坛主死了,如果有坟的话,坟头草恐怕也有三尺长了,而异物会的报复并没有到来。 这差不多可以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异物会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可怕。 也许各个分坛之间并不是同气连枝,死了谷雨和其他分坛没多大关系,而更大的可能是,异物会实力并不如当初那般强大。 谷雨分坛的失利之后,它们选择了暂避锋芒,偷偷搞事。 宁红鱼觉得,它们越想躲起来使坏,他们则越该把它们揪出来,看有没有机会斩草除根。 “杀掉异物会全家”这个目标,季缺和宁红鱼是一致的。 季缺忍不住说道:“要不你再摇两个尊者那样的高手来,我们一起去。” 宁红鱼白了他一眼,说道:“你以为尊者是大白菜,随口就能唤来?” 季缺说道:“难道不行吗?” “当然不行。” 宁红鱼没好意思告诉他,陈老实都是她哄骗过来的。 “那不行了,万一钓出个大东西,没人压得住啊。”季缺说道。 “我们来去一两月时间,到时候陈尊者差不多已经好了,又可以再战了。”宁红鱼分析道。 季缺露出了一个地铁上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意思很明显——“你还真不客气。”。 几乎同一时间,刚刚醒来正在楼上喝茶的陈老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连茶叶都从鼻子里喷了出来。 他抹掉了脸上的茶叶,困惑道:“遭风寒了?不应该啊。” 宁红鱼说道:“放心,摇人这种事,尊者可比我厉害多了。” 季缺没有料到,老实尊者也有摇人的优良习惯,不由得放心了不少。 尊者摇来的人,应该不差。 而宁红鱼则表示,他的逃跑技艺出众,有她的配合,至少跑路是没多少问题的。 不过季缺依旧想要变强一点再出发。 “那要多久?”宁红鱼问道。 “少说也要十天半个月吧?” “你的意思是,你十天半个月就能变强?” 季缺点头,说道:“是能变强一点点。” 毕竟他的识海里,那管悟性条已再次红彤彤的了。 “上峰,你有什么建议,比如你觉得我再会点什么最好?”季缺请教道。 宁红鱼秀眉微蹙,困惑道:“我说了,有用?” “当然,你说了我就去学啊,嘿嘿,最好你能提供秘籍。”季缺一下子握住了宁红鱼的手,客气道。 为了秘籍,不客气不行。 宁红鱼忍不住再次打量了一阵儿季缺,感觉到了压力。 十天半月时间现学并精通一门技艺,这不是我靠着这只眼睛才勉强能做到的事吗? 而如今眼前的季缺表现得仿佛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行,那我就看看你十天半月能学到什么程度。 对季缺有些好奇的宁红鱼,也算找到了一个机会测量他的长短。 于是她建议道:“我觉得你适合学画符?” “画符?画符这一行有前途吗?”季缺疑惑道。 “那可太有前途了。”宁红鱼眼神真挚道。 “画符很有前途。”这一点,宁红鱼真没有戏弄季缺。 道家符道绝非小道,修行有成者被称为“符师”。 “符师”因为擅长画符,符又包罗万象,一直很受推崇。 试想你在对敌时,有一位符师给你水符清心,火符助功,木符护体,那是怎样一种美好。 季缺听到这里,顿时明白了,这符师是个辅助。 只是制符不仅费银子,更需要万中无一的天赋,没有天赋者,制造的符箓并没有多少价值,这也是符师非常稀缺,稍微有点本事的符师走到哪里都被供着的原因。 听到这里,季缺已有些心动了,忍不住说道:“符师可以画符,那符可以卖吗?” “当然。不说那能治伤保命的回春符,即便是能清心的灵水符,都很受推崇。只是因为画符要消耗真元和念力,并没有多少符师愿意出售。 当然,普通修士催动符法并不能如符师那般随心所欲。” 得到这个答案后,季缺已不再迟疑,握住了女上峰白嫩的手,说道:“上峰,我想学这个,学好了就出发。” 老实说,好的符道秘籍并不好搞,不过宁红鱼看着季缺这真挚的眼神,发现还真不好拒绝。 她本来想着随便找一本给这家伙就行,现在看来,得花些心思弄点好的。 “两天,两天后你来取。”宁红鱼说道。 于是乎,季缺是怀揣着梦想离开的。 当晚,季缺就做梦了,梦里自然全是画符赚银子的事。 在林香织的眼中,以为季缺是想起了书生的主业,在那舞文弄墨呢。 直至黎明时分,季缺大笑了一声“道爷我成了!”,林香织这才反应过来,季缺是在学道士画符。 她睡眼惺忪的看着那纸上的墨迹,确认了季缺是在梦中画符,鬼画符。 跟鸡爪子抓出来的一样。 这天,季缺按照约定早早来到了宁红鱼那里,宁红鱼则拿了一本蓝皮册子给他。 这本册子有些老旧,季缺摸在手里才发现这书页不像是纸做的,而是一种动物的皮毛,手感细腻。 册子上写着五个大字——“云笈符箓法”。 季缺得到秘籍后,马上包裹严实的离开了。 他感觉离安身立命又进了一步。 按照宁红鱼的说法,好的灵符在修行界可是硬通货,以后只要会画符了,还怕什么丢银子,顺便画点都换饭吃。 这简直是铁饭碗,不管是贼还是老鼠,总不能把他手艺偷走吧。 而且好的灵符是硬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