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道长!一平亲眼所见,廉至英借故进入伊心师姐的房间,把伊心师姐杀死!更……”
他顿了一下,字字铿锵有力:“更毁了伊心师姐的清白之躯!”
“啊……这廉至英居然这样,看不出来……”全场又是一片哗然,不平剑客张一平的名号在早就响彻了永春国,素闻他为人英勇侠义,路见不平总会拔剑相助,所以才得到了不平剑客的名号。此刻由他亲自举证,自然让很多人信服无比。
“张一平!你不要含血喷人!”廉至英极其激动,本来如果只是污蔑他,他会相当淡然,但是此刻张一平说的话涉及伊心的清誉,他内心如何能不激动。
“安静!”关超道人瞪了廉至英一眼,说道:“张一平,你是如何看到凶徒行凶的,细细道来,人命关天,可不能信口雌黄。”语气甚是平静。
张一平说道:“禀道长,一平正午回房路上,便看到廉至英和伊心一同回房。我们进门之前还打了个招呼,相信廉至英也不敢抵赖。”
“嗯。”廉至英应道:“我们是一起到门口的。”
“唉……他承认了……”门生们私下议论纷纷。
“但是这又如何谈得上是我杀的她?”廉至英反问道。
张一平抬头看了三位道人一眼,继续说道:“当我回到三号房间,正在打坐练气,却听到伊心的二号房间一阵喧吵,隐约听到‘色狼’之类的字眼,更听到有女声尖叫!之后再无声响。”
廉至英一听,愤愤然地看了洛霄霄一眼。这房间虽然连着,但是因为隔音甚好,除非旁边的声音特别大,否则什么都听不到,当时洛霄霄大呼色狼,肯定就被这张一平听去了。
洛霄霄此刻瞪大了眼睛,万万没想到自己的随口一说,居然能造成如此大的误会。
“既然你听得呼叫,为何不出手相救?”孙思疑惑了一下,说道。
张一平神色略显尴尬地说道:“因为一平的功法,一旦开始修炼,便不得中断,否则会经脉逆行,身受重伤。当时一平想到他们二人举止亲密,估计也只是作苟且之事,没想到廉至英这个禽兽,居然还……”
张一平叹息了一声,继续说道:“一平当时就该强行终止修行,即使筋脉尽断,起码也能救下一条人命。”说完,不住摇头。
“张一平!”廉至英情绪又是一番激动:“枉你自称大侠,张嘴闭嘴都是苟且之事,你知不知道你在毁了伊心的名声?!!”
“毁他名声的是你!”祁文指着廉至英,凛然说道:“我刚在房间,听到你在房间里嚎叫大哭,分明就是你觉得手中人命太多,天地不容,所以才自愧而哭!”
华甘道长看了一眼廉至英,应道:“确实是心浮痛哭之态。”
“而且!”祁文又提高了声调:“大家刚刚看的清楚,这个房间里全是毒物,只有廉至英能安然进出!试问在场各位,谁能如此?!”
“不行……这些都是剧毒之物啊……”众人纷纷摇头。
“所以!”祁文也走前了一步,大声说道:“进入过这个房间的也只有廉至英一人,就是他对伊心心存不轨,强施手段!然后伊心时候觉得名声受损,羞耻难当,便自尽身亡!”
话音刚落,全场轰然,一双双鄙视和愤恨的眼神看着廉至英。
“廉至英!”关超道人也极度气氛,他走上前一把捉着廉至英的领口,怒道:“大家皆是同门,你为何要杀人!”
“不……不是我……”廉至英连忙说道。
“人证物证俱在!”关超道人指着那一包毒虫毒蛇,愤慨地说道:“你还不承认?!”说着,举起拳头,带着劲风便往廉至英脸上打去!
“轰!”一声巨响,关超道人作为悟道院武略房的首席道人,手上功夫自然不弱,这一拳他没有运用半分真气,全凭血肉之躯打出,却依然声势浩大,众人只觉一阵地动山摇。
“畜生!你还敢躲!”关超道人一声怒吼,只见廉至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关超道人的身后,刚刚那惊天动地的一拳,只是把那木桌打烂了。
关超道人没有理会木桌,转身对着廉至英又是一拳。“等等!”缱芍沂一声大吼。她虽然知道并不是廉至英所为,但是此刻所有证据都指向了他,加上张一平和祁文的口供,确实对廉至英相当不利。
虽然案情还有很多疑点,但此刻还是要先帮廉至英撇清嫌疑再说,因此,缱芍沂朗声说道:“表哥她不可能是凶手!”
“嗯?”关超道人放下了拳头:“证据确凿,为何不是凶手?”
“首先,张一平只是听到声音,并没有亲眼目睹,如此就断定是我表哥杀人,是不是太过草菅人命了?”缱芍沂特意放慢了语速,看着张一平。
张一平犹豫了一下,说道:“分明就只有你表哥进入过这里……”
缱芍沂神情坚毅,说道:“陈江师兄和冯满师兄死的时候,房间外面还没有半分脚印,说明凶手本来就是来去无踪。”凶手每次作案之后,如何不留行迹地离开,这一点连她也没有想明白。为了避免大家追问,她看了一眼祁文,朗声说道:“况且,祁文也说过,他听到表哥在房间里嚎哭,其实当时我也在场,我表哥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