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野。
向斐然推椅起身,声线平稳:“今天手气好,承让。”
洗手时被商明宝推门进来,一本正经地说:“给你一个噩耗。”
向斐然冲刷在水流下的手一顿,眯眼:“三百多万而已,总不至于不让我娶你。”
商明宝笑趴在他身上:“不是啊,大姐说以后绮逦的牌厅你都禁止入内。”
向斐然也跟着笑了一笑,捞她在怀:“只是手气好。明天努努力,都输回去?”
商明宝立刻摇头成拨浪鼓:“才不要!留着给我买鞋子。”
确实,向斐然不得不承认,这个小游戏比数独更让他放松和愉悦,同时还能给老婆买鞋子。
接了一阵吻才出去,厅里已没人,佣人没
听到召唤,尚未进来做打扫。商明宝在自己家里自在得很,压着他靠到墙上,双手勾住他脖子:“今天是不是很累?”
先是从宁市驱车过来,又要单独面对温有宜和商檠业,接着又是兄弟姐妹们的追问调侃——很奇怪,没人把他当成一个初次登门的客人,相处之间不见客气和生疏,反有股水到渠成的松弛。但商明宝了解他,再怎么松弛从容,应付这么多人也该累了。
向斐然想也未想:“不累。”
“你可以在我面前长长地松一口气的。”商明宝相当善解人意。
向斐然失笑了一下:“不至于,他们一直在聊你。”
只要是聊你,耳朵里听的、眼睛里看的、嘴里说的都有关于你,就不会感到疲于应付,也不感到厌烦和累。
商明宝噘了一下嘴:“二姐真是的,那么丢脸的照片……”
海胆头商明宝是商明卓的限定珍藏,虽然家里人都看过且印象深刻,但被商明卓拿出来又展示一遍时,偌大的客厅里还是爆发出了大笑。商明卓也仍然重复了一遍那句复述过数十次的句子:“她说‘猴赛雷啊二姐!babe也是今天实验的一部份吗?’”
亮着照片的手机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向斐然的手上,他勾着唇角,看着画面里头发炸起如蒲公英、脸色茫然又带笑的商明宝,心里第一次迫切地向上天祈求:快点结婚吧,不再等待,让他拥有这么可爱的她。
“很可爱。”向斐然拨开商明宝的发丝,“恨不得做实验给你看的那个人是我。”
商明宝把脸埋进他颈窝,热度挡不住:“植物学做什么实验呀?”
“不会把你炸成蒲公英的实验。”
“……”
想到什么,皱起鼻尖:“不对,那个时候的你肯定懒得搭理我。”
向斐然认真思考了一下初中时候自己的德行,发现反驳不了:“你可以对我死缠烂打。”
“你想得美!”
“真的。”
“哦。”商明宝莫名变得酸溜溜的,“你的意思是,无论是谁,只要对你死缠烂打就有用咯?”
“同年龄段的当然没用,但鉴于你是还没一米高的小朋友,我还是会……”
商明宝目不转睛地等着他的下文。
“蹲下来跟你说早点回家。”
“……”
就不该有期待!
那天晚上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客卧,有让人失去理智的魔力。
商明宝偷偷摸摸地从自己那边偷渡过来,唇舌交融着,说了一百次的“等下就走”、“马上就走”、“亲完就走”,结果身上衣服越来越少。向斐然比她有理智,提醒她:“没套。”
怀着离奇的思路,商明宝拉开了床头柜,赫然发现抽屉里躺着一节三枚套子。
“……”
谁敢用……?
向斐然冷静地将抽屉推上:“这是什么考验的一环吗?”
事情怎么发展到后来的,谁也
说不清。毫无阻碍密实相贴的感觉是如此鲜明,让向斐然头皮发麻,动用了所有的克制力。
他哑声,微眯的眼神里那点理智摇摇欲坠:“不能这样。()”
他一边劝哄一边亲人的时候总是很有蛊惑力,商明宝撑在他胸膛上,很乖地被他说服了,缓慢起身。
慢得让人焦灼。被裹着抽离的过程,幼滑、热度和紧实的触感都到了骨髓里,即将到头时,商明宝失声惊呼,骤然被按了回去——
向斐然闭上眼,翻身的同时亲上她脆弱修长泛着象牙色的颈侧,压腿狠送。
不可思议,这么漫长的交往中,这是他们第一次彻头彻尾没有任何阻隔地融入彼此。
亦是他第一次完完全全地留在了她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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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斐然今天会一起过来。⊿()”应隐笑道,“明羡都准备好再跟他切磋了。”
商明宝回道:“他刚好有会,过两天才回来。”
喝了一阵子茶后,她冷不丁问:“大嫂,结了婚以后,要每天叫老公吗?”
应隐被问得呛了一下:“看习惯?”
“那大嫂你呢?”
应隐想了想:“没有每天叫。”
“那大哥不要求你吗?”商明宝两手叠着,身体却越来越前倾,目光也越来越炯炯有神。
应隐莫名转开了目光,声音也含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