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远方群山之中,巨大巢台上,血色的暴君决定了近期路线的时候,在礁城度兰,一场屠杀,正在进行着—— “杀!” 海精灵城主,向着礁城卫兵们,下达了屠戮的命令。 一场诡异的诅咒,正在礁城蔓延。 几乎整个礁城的生物,无论是大是小,是强是弱,只要是生着甲壳的边民,基本上都生了病,陷入了强烈的衰弱之中。 尽管并没有出现受到诅咒死亡的状况,但是,毫无疑问,这种状况,让礁城陷入了恐惧。 一只只深海边民逃出了礁城。 但是...... 海精灵城主,自然没有逃离的选择。 离开礁城,就会成为那些牧海者们的鱼群游戏的一员。 而不离开,就有可能这奇怪的诅咒。 不过...... 只要杀死这些不知道从哪里干扰了诅咒的边民,情况就能够解决。 纵使,其中也包括了他麾下的礁城卫兵们。 “城主,为什么——” 因为“诅咒”而显得衰弱干瘦的卫士长,望着远处的海精灵城主,不由得咆孝出声。 但是,显然,这位海精灵城主,并没有怜悯或者因为他曾经的侍奉和护卫而选择放过他。 在海精灵城主的命令下,那些没有感染诅咒的礁城卫士,怀着对诅咒的恐惧,向着那些因为诅咒而显得十分干瘦的同伴们,挥下了屠刀。 混乱的厮杀,在礁城的每一处几乎都可以见到。 海精灵城主指挥的礁城卫队,在礁城那原本灰白如骨的各种建筑之间穿行着,向着那些看上去十分干瘦,一看就知道是“受诅咒”的边民或海民发动了攻击。 鲜血和尸骸,流淌着。 而这些“受诅咒”的边民海民,却并非毫无战斗力。 甚至,其中那些“受诅咒”时间越长的,战斗力反而显得越强。 礁城的卫士与受诅咒者之间的战斗,显得破坏力惊人。 厮杀与血斗,以那混乱的呼喊和惨叫声为标志,如同血河一般蔓延到了礁城的每一个角落。 无论是边民还是海民,又或者那些作为礁城卫兵的海民边民,都具备着强韧的力量。 甲壳、牙齿、爪子、鳍、毒牙......各种各样的攻击手段,各种各样的,因为生命力和水元素催动而亮起的微光,在各处闪烁着。 只是一条连接着地下水网的小巷之内,就堆叠了几十具尸骸。 只有一些无论是身体还是生命能级都弱小的海族或海族幼崽,在到处逃窜,又或者是在无处可逃时,不断后退,躲进角落或水网,试图逃过这群杀戮。 而在它们的视线中,一位英勇战斗的“受诅咒者”,是那么地显眼。 礁城的卫士长,或者说是原卫士长。 在面对一只又一只被临时招募成为礁城卫兵的海族边民,又或者其他自己熟悉的礁城卫兵时,也完全不落下风,甚至,越战越勇。 “你会后悔的!” 这位礁城的原卫士长,身体略显干瘪,但充斥着愤怒的眼睛,却十分明亮饱满,在挥动覆盖着甲壳的利刃掠肢时,洪亮的声音传遍了整个街道。 “海精灵!” 他没有再称呼“城主”。 “你会后悔的!” 卫士长再次呼喊着: “你会知道托特尔族的真正力量!” 它能够感受到,感受到自己身体澎湃无比的力量。 尽管不能完全控制,但卫士长并不觉得奇怪。 它只是刚觉醒,刚刚觉醒这属于托特尔族的力量。 这来自伟大的深海之主的赐名的力量,会让他变成托特尔族那般强大。 到时候,这该死的海精灵,就会像之前面对托特尔族的牧海主一样,只能用笑容和谄媚来面对他! 他不是牧海民!他是牧海主!是托特尔族! “深海,属于和你们这群精灵没有关系!深海,属于海族!” 深海,属于深海之主。 伟大的深海之主,赐予了他们深海之名,允许他们作为牧者统治深海。 “悖逆者!你的罪行不可饶恕!” 卫士长嘶吼着。 尽管身体“虚弱”,但它却感觉到自己的精力仿佛无限一般。 作为城主的海精灵一声不发,他不想解释,他也不想理会对方。 对方是托特尔族? 海民和牧海主差得太远了,这家伙,已经疯了。 不过,无论是不是,他现在只想杀掉这个嚣张和聒噪的家伙。 这个时候,又一大群礁城卫兵,汇聚而来。 在海精灵城主的指挥下,卫士长和那些身体干涉但却展现出可怕力量的海族,也被不断压制。 卫士长尽管无比兴奋,对于自己的力量觉醒,也有着充足的信心。 但是,它有一种特殊的“预感”。 自己应该,自己需要离开这里,找一个合适和安静的地方,慢慢度过这段时间。 这样,他才能顺利地到完成觉醒。 这种“预感”,让卫士长选择了撤退了,但是它并不是败退,只是暂时退避而已! 等到他的力量完全觉醒,完全成为托特尔族的时候,它就会到以绝对的力量回归,报复那该死的海精灵! 不过,不只是他,其他的“受诅咒”的海族们,也都在这一时刻,做出了几乎一致的选择。 尽管没有任何交流,但是,这群海族却表现出了极高的默契。 原本的包围杀戮,在受诅咒的海族的集中攻击下,被突破了关隘,快速冲出了礁城,踏着冰冷沙滩,快速向着海面冲去 那些到处都充斥着尸体的水网之间,也有一只只“受诅咒”的海族快速穿行,脱离礁城。 礁城的卫兵们本想要上去,但却被拦住了。 部分,是来自礁城的城主口头制止,但更多的,还是那一具具干瘪的、仿佛鲜血流尽的尸骸上,临时前的神态动作。 它们也在担心自己会遭受诅咒。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