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阅文平静下来:“好,我试试。”
于是,从冬到春,朱阅文慢慢地去适应这段关系,渐渐也觉出妙来。
没有鹣鲽情深,没有妻妾成群,没有儿孙前程,这些话本子里说得让耳朵都起茧的好造化、好福气,在朱阅文这里,从遥远变得虚妄,又从虚妄变得不值一提。
简单纯粹的慰藉,令他也有如飞在空中的自由感。
此刻,二人终于再次获得了满足后,郑海珠裹着锦衾坐起来,将蓬乱了的头发重新簪好,才对朱阅文道:“真有人晓得了,我也不怕,便是到了天子御前,我也能站在道理上,我自梳,是不嫁人,不是不找男人合欢。此举既未祸国殃民,又未拆婚掘坟,政敌们拿出来说,便是公报私仇。”
朱阅文以手作枕,慢条斯理道:“我又怎会怕?我未娶,你未嫁,大明律法里,没写着此事要下牢吧?若说被人戳脊梁骨,戳就戳吧,倘使闲言碎语就能把脊梁骨戳断了,打***时也不用出兵马了,找几个御史去破口大骂就成。”
郑海珠笑笑,想起一事,又道:“你后头写了大曲子,若要找乐班,我完全赞成。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