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周然松开了手，他俯视着奥巴代亚，笑道：“比起站着，我更喜欢看见跪着，这也我才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伟大之处。”
“奥巴代亚先生，本来你不该这么早谢幕的，但谁让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呢？也是像你这样的人渣，像你这样的野心家，活着倒不如死了。”
“哈哈哈，没想到我一个超级恶棍，竟然有一天也会去做一件好事……”
奥巴代亚狠狠地摇了摇头，拼命地在地上磕着头，请求小丑饶过他的性命。
他是一个聪明人，他知道小丑绝对不是此刻的他能打败的，眼下只有求饶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他想要活着，他不想死。
只要活着，那就有希望，那就有重头再来的可能，那就有报仇的机会。
小丑笑了笑，用脚勾起了奥巴代亚的下巴，眨了眨那双充满了混乱的眼睛，冷声道：“嗨，我知道你想活下来，那就像我展示一下你可以为了活着做到什么地步吧！”
“诺，你看，奥巴代亚先生，你看我的皮鞋有一点脏呢！”
“哦，真是该死，我在想什么呢？名声响彻整个纽约的奥巴代亚先生，怎么可能给我擦鞋呢？”
奥巴代亚听后，浑身一阵颤抖，惨白的脸瞬间涨红。
他听懂了小丑的话。
他放下了自己的尊严，他用那堵住自己嘴的毛巾，擦拭起小丑那没有一丝灰的皮鞋。
他擦着，无比细心地擦着，没有放过一点细小的面积。
他擦了一边又一边，只为了能够活下来。
小丑见此，叹了一口气，道：“奥巴代亚先生，你是一个做大事的人，但这还不够，还不够证明你对生存的渴望……”
“同样一件擦鞋的小事，也无法与交换生命这种大事，相提并论。总而言之吗？你的筹码还不够……不过，你还是让我看到了活下去的决心，这很棒。很；令人敬佩……”
“一时的软弱，并不会让我看轻你，这份隐忍，值得尊重……所以，请继续吧！”
小丑周然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上去，他翘了一个二郎腿，将鞋底展示给奥巴代亚，无比冷漠地开口道：“一双皮鞋想要变的干净，不能只擦它的鞋面，也要注意它的鞋底。”
奥巴代亚看着眼前的鞋底，瞳孔猛地一缩，他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如同一只发怒的狮子，但一瞬之后他就放弃了。
他很清楚自己在眼前这家伙面前，有多弱小。
他现在只能隐忍，忍下这种从未受到过的屈辱。
奥巴代亚闭上了眼睛，用嘴叼着毛巾开始擦拭起小丑的鞋底。
“喂喂喂，先生，把眼睛睁开，闭上眼睛怎么能看见干净还是不干净呢？”小丑周然耸了耸肩，微笑道。
奥巴代亚听后，双眼通红，表情极为愤怒，厚重急促的鼻息与急切快速的心跳，响彻在整个房间。
但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无法反抗之时，便只能选择隐忍。
他开始擦拭小丑的鞋底。
小丑皮鞋的表面很干净，但鞋底却不是很干净，满是灰尘。
不过，接下来就该变得干净了。
五分钟后。
奥巴代亚停下了擦鞋的举动，他已经把皮鞋擦的干净得不能再干净了。
小丑周然点了点头，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看得出来他很满意。
他轻咳了一声，鼓了鼓掌，赞赏道：“奥巴代亚先生，没看出来，你还蛮适合擦鞋这份工作的。”
“我很满意你这种行为，真的，很少能够见到擦鞋擦得这么干净的人。这真的值得赞许。”
小丑周然顿了顿，继续道：“不过，我很困惑，你就这么咬着这个脏毛巾，是在像我证明你的丰功伟绩吗？证明你擦的很干净是吗？”
“抱歉，我并没有感受到一点你的丰功伟绩，那个脏毛巾真的很碍眼啊！奥巴代亚先生，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像你这种聪明人，应该不需要我浪费口舌去解释吧！”
“Fuck！”奥巴代亚猛地站起，用那只完好无损的手，扯下了嘴里叼着的毛巾，怒骂道：“MotherFuck！你在玩我！你根本就没想要放过我！”
凡事有再一再二，绝无再三。
奥巴代亚终究还是醒悟了，他被欺骗了，眼前这个家伙从来都没有放过他的打算，他只是想让自己死前遭受到无边无际的侮辱！
他在玩弄自己！
小丑周然点了点头，长叹了一口气，幽幽道：“哦，还是被你发现了，真的有点可惜……游戏突然就终止了，有点无聊……”
“奥巴代亚，你让我很失望呢……你应该继续尝试的，继续一直尝试的，然后在最后一刻，我再毁灭你的希望，那时游戏才算真的结束。”
“该死！你到底是什么人？”奥巴代亚咬紧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