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之后祝微生他们进屋,洪伟也懒得管洪父吃不吃药,急忙迎上来,“怎么样,能找到诚诚吗?”
毕玲也不知道,因为她之前没有等到祝微生的回答,只能忍着哭腔说:“不知道。”
洪伟泄了气,刚抬起的肩膀再度垮了下去。
“老王,这就是你说的大师吗?”洪父勉力起身走过来,对着祝微生就要跪下来,口中哀求,“大师,求求您了,您帮我把我家诚诚找回来吧!他才四岁,还那么小,这大冷的天他一个人在外面,多可怜啊!”
这一幕实在让人不忍看,除了祝微生,洪家人都忍不住小声啜泣,王先生也在旁边唉声叹气,红着眼睛痛骂该死的人贩子。
祝微生往后退了一步。
洪伟抹了一把眼泪,吸着鼻子架住洪父,“爸,您先别急,大师既然已经来了,肯定是有法子的。”
洪父老泪纵横,“诚诚,我的孩子,你到底在哪里啊!”
“诚诚,是诚诚回来了吗?”旁边房间里传来急切的声音。
祝微生扭头,就见一个五十来岁身体削瘦的大婶从卧室里走出来,眼睛在客厅里搜了一圈,没看到任何小孩的身影,浮肿的眼睛掉下泪来。
“弟妹,医生让你卧床休息,你怎么起来了。”洪大梅走过去,扶住身体摇摇欲坠的洪母,一脸担忧。
洪母的双眼看向洪大梅,眼泪流得更加汹涌,失魂落魄地看着她,低声喃喃:“报应,都是报应……”
“妈!”洪伟走过来把洪母接过去,转身带着她进房间,“诚诚的事有我们,你安心养身体,别诚诚回来了,你又病倒了。”
祝微生看着洪伟把洪母送进卧室,出来将房门缓缓关上后,伸手在胸口的地方重重挠了两下。
祝微生把目光移向还坐在沙发里默默流泪的洪父,看到他也抬手在胸口的地方抓了几下。
洪伟想起来还没招呼祝微生,赶紧道,“大师,您坐。”
毕玲也回神,给祝微生倒热水。
祝微生顺势就坐在了洪父旁边,他看了一眼桌上的药瓶,是止痒镇痛加抗过敏的药。
“身上都长疹子了?”祝微生问。
洪父沉浸在情绪里,茫然地抬头看祝微生,好像没听清。
洪伟则一愣,“大师,您怎么知道?”
旁边毕玲语气诧异:“大伟你也长疹子了?”
洪伟怔怔点头,“我和爸妈都长了。”
“我也长了。”毕玲把自己毛衣往下拉了一点,露出一片紫红色的细疹,“是这种吗?”
“怎么你也长了?”洪伟拉下自己的衣领,也是一片紫红色。
但洪伟的疹子颜色比毕玲的看上去深一些,而且已经有溃烂的地方,可以看到丝丝血痕。
“这……”洪大梅惊愕地看着他们,“大师,您之前说这疹子是孩子丢失的关键,难道这不是普通的疹子?有人在害我弟弟一家?”
祝微生放下水杯,问洪伟:“小洪先生,刚才听到您母亲口中念着什么报应,她这话什么意思?”
洪伟蹙了下眉,叹气道:“我妈平日信佛,一直吃素,不碰荤腥。她自己不碰这些,觉得我们平时吃肉也都是在造杀孽。这次诚诚丢失,她想孩子想疯了,就说都是我们平时不敬佛祖,才遭了报应。”
“是的,我这弟妹平日迷信得很。”洪大梅说了一句,想到她们请祝微生回来也是迷信行为,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她年轻的时候就讲究这些,这么多年鸡蛋都不碰一个,我一直说她营养摄取不均衡,会坏了身体,但她还是坚持,每日吃斋念佛。”
说着,洪大梅也是语气幽幽,“我这个当妈的都没弟妹做得合格,自从我儿子丢了,弟妹除了吃斋念佛,每天还都会帮我祈祷我儿子平安健康。”
几十年不碰荤腥,这苦行憎的生活习惯在现代城市殊为不易,洪母看上去真的是非常虔诚的佛教徒。
祝微生没做点评,又问洪伟:“小洪先生,您家这个地段这套房,市值在千万以上吧。”
“差不多吧。”洪伟说,“当初买的早,这些年房价一天一个价,都是占了时机的便宜。”
祝微生:“就这一套房?”
这个问题不知为何叫洪伟有些迟疑,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是旁边的毕玲说:“还有一套商品房和两个商铺门面在出租。”
“收益不小。”祝微生指尖在膝盖上点点,看向洪父,“洪老先生,这些房子都是你买下的?”
洪父满心都是孙子,不太有精神,勉强点点头,算是回答了这个问题。
祝微生再问:“洪老先生年轻时候是做什么的?”
洪父抬起苍老浑浊的眼睛,看了祝微生一眼后,垂下,声音有气无力道:“就是给人打打工,后来做点小买卖。”
“小买卖?”祝微生盯着他,“什么小买卖能让你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