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因为受惊过度,走路哆哆嗦嗦,在过木桥的时候,把易斋大师给推到了水里。 那水不深,无奈易斋大师腿走不了路,站不起来,差点被活活淹死。 蔡家父子俩又不得不跳进水里,费力地把人捞上去。 屋子里还有几个之前负责保护瞿兴的保镖,他们看看地上的钱忠,又看看已经走得快要看不见人影的祝微生。最后还是其中一个人拿出手机,打电话通知了钱忠平时的得力下属,然后也忙不迭地离开了这个群鬼待过的屋子。 离开那所庄园后,半路的时候黑黝黝带着任务飞走了,祝微生则回了蔡家。 蔡家父子俩的车就跟在后面,和他们先后回到蔡家。 蔡家门口站着一个眼熟的身影,是张依岚。 邓雅迫不及待地下了车,她走过去,抬手。 张依岚戒备地后退。 然而邓雅只是伸手在她肩上拍了拍,露出一副有些奇怪地表情,“幸亏有你。” 这话阴阳怪气的,张依岚抖开邓雅的手,“你干什么?” 邓雅头一次没和张依岚撕起来,她看着还什么都不知道张依岚,畅快地笑了几声,踩着高跟十分痛快地走了。 张依岚只觉得邓雅莫名其妙,疯了一样。 这时蔡家父子的车停下了,张依岚忙走过去,担心道:“我刚才一直打不通你们的电话,生怕你们出了事。怎么样,撞鬼的事解决了吗?” 张依岚一腔的担心,只得到了蔡志明一个巴掌的回应。 在路上的时候,蔡志明曾担心地问易斋大师,这件事失败他们会有什么后果。 易斋大师一脸疲相地让他看自己打石膏的腿,“后果这么明显你还看不出来吗?” 世上没有任何只赚却无一丝风险的事,尤其是最讲因果的玄学一道。就算他们真的只是打算从邓雅身上借一点阳气,但这已经给他们埋下了反噬的因。更别说他们被钱忠欺骗,做下了要邓雅替命的事,后者带来的反噬将是前者的数倍。 而这中间他们又还受瞿兴被群鬼怨念报复的牵连,其带来的反噬后果和替命反噬叠加,不会比断腿轻松。 易斋大师好言相劝,“蔡总,趁着事情刚发生,您还是尽快将家财散了,捐出去做好事吧。以功德相抵,这样或许可以减轻反噬。” 可是这在蔡志明听来,却是易斋大师站着说话不腰疼。 让他把家财散尽?先不说蔡氏集团是他父亲老一辈努力创下的心血,没了蔡家,他还叫什么蔡总。 因此这一路,蔡志明心中都翻腾得厉害,难以平静。 见到张依岚后,这所有的情绪都转化成了怒火。 就是这个他百般信任的女人,因妒弄坏了手镯,坏了他的好事。 只要手镯不坏,就算是邓雅死了,但至少他们这次和钱忠的交易不会失败。哪怕以钱忠的作恶程度,他们被牵连反噬也是早晚的事,但也不会像今天这样猝不及防,毫无转圜之地。 所以,这一巴掌带着蔡志明的熊熊怒火,将张依岚的嘴唇都打裂了。 张依岚摔在地上,顶着红肿的巴掌印,捂着吃痛的嘴角,不可置信地哭出来:“蔡志明,你疯了!你打我干什么!” 蔡志明咬牙切齿:“我要是真疯了也好,至少我现在杀了你不用坐牢!” “爸……”蔡钰上去扶起张依岚,却不知道该劝什么。 他完全能理解蔡志明的愤怒,因为当他知道整件事的关键一环坏在自己亲妈手上时,心里也不是没有过埋怨。 明明他在努力给她争取进蔡家的机会,却被她亲手毁掉了。 蔡志明带着怒火的眼睛看向蔡钰,“你给我闭嘴!” 以往蔡志明对蔡钰寄予厚望,百般宠溺,但这会儿看着他也难有好脸色。 若不是蔡钰私自和钱忠达成交易,就算手镯坏了,至少他们即将面临的反噬不会那样严重,不会走到散尽家财还不能全身而退的这一步。 三人在门口吵吵闹闹,邓雅站在客厅口看得津津有味。 这时,祝微生背着背包下来了。 对于这个儿子,邓雅现在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了。她声音都柔和了好多,看起来像个慈和温柔的母亲,“儿子,你这才刚回来,现在又出门?” 祝微生看着她的笑脸,道:“我准备离开了。” 邓雅一愣。 祝微生又说:“你我母子缘分到此结束,以后各不相欠。祝您身体健康,再见。” “等等!”邓雅忙拽着祝微生,“什么意思,你要和我断绝母子关系?” 祝微生道:“你可以这么理解。” “为什么?”邓雅震惊又茫然,“我之前可能对你确实不够好,但我觉得也不算坏吧,怎么就到了要断绝关系的程度?” “和这些都无关。”祝微生说,“我命格特殊,注定亲缘淡薄。我生来就被换走,已经证明我们没有母子缘分,你强留我在身边,你会被我命格影响。” 邓雅不信:“你不是天师么,你这么厉害,难道不可以化解?” 祝微生想了想,正色道:“如果你能接受自己后半生再也过不上如今这种奢侈的生活,甘于自己工作养活自己,过得像个辛苦的普通人,那我留下来也不是不可以。” 这话杀伤力太大,优渥了几十年的邓雅忍不住将祝微生的胳膊撒开,“为、为什么你留下我就得过这样的生活。” 祝微生:“因为我不止克妻,我还克亲。” 这回祝微生转身再走,邓雅十分犹豫地跟上来,但没再拦。 经过还在吵的三个人,祝微生一步步走出别墅区,没有回头,和这个地方彻底告别了。 离开蔡家的祝微生也没去别的地方,他去了钱忠所在的医院。 钱忠被接到保镖通知的下属送去医院抢救,但他今日必死,抢救也是徒劳。 医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