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安全感增加了很多,草草应付了邓雅几句后,蔡志明就上楼去了。 因为医院那一遭,蔡志明现在对洗手间这种地方有些阴影,上楼没一会儿后又把邓雅叫上去,让邓雅在浴室门边待着,陪她洗澡。 “多大的人了。”邓雅嘴上抱怨着,脸上笑嘻嘻地上楼了。 蔡钰情况也差不多,让管家陪着。 人都走了后,祝微生嗅了嗅空气中残留的阴气味道,和那只集怨鬼身上的味道一样。 看来它是找到了真正的复仇对象了。 . 集怨鬼怨气深重,被它盯上的人,不会轻松。 第二天,邓雅正要出门去珠宝店拿修补好的手镯,忽然就接到电话,说蔡志明父子出事了。两人的车子忽然失控,撞断护栏,连人带车栽进了别墅区的大湖里。 邓雅立即大呼小叫地把祝微生从楼上叫下来。 两人赶过去时,正好看到蔡志明和蔡钰浑身湿漉漉地被人从湖里捞出来,两人日常乘坐的车子沉入湖中,已经只能看到一个车顶了。 “志明,你没事吧?!”邓雅先关心了一下蔡志明,然后对着旁边同样一身水的司机责问,“这么宽的路,你好好的怎么会开到湖里去啊!” 司机脸上也还有些惊吓,他慌张解释:“我、是为了躲一个黑衣女人,那女人忽然从那边窜出来,我下意识转了下方向盘,没想到车子就猛然失控,撞向了护栏……” “那女人呢!”邓雅顺着司机指的方向扭头,准备找女人算账。 “不、不知道。”司机摇头。 情况发生得太突然,车子撞断护栏后就栽进了湖里,他们都忙着呼喊自救,哪里还注意得到什么黑衣女人。 邓雅找了一圈,没看到周围有穿黑衣的女人,只能作罢,掏出纸巾给蔡志明擦脸上的水。 蔡志明人还是懵的,脸上还有濒死的恐惧,艳阳高照的日光下,他冷得浑身发抖。这种冷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旁边的蔡钰神情不比蔡志明好多少,正趴在一旁呕水。 祝微生则在司机说的女人窜出来的地方站了站,观察了一下路边阴影底下的草叶子,在某一片叶子上捕捉到了一点怨气残留的痕迹。 是那集怨鬼的。 集怨鬼身负至少十只怨鬼的怨气,他们身上有的带着这几年才死去的味道,有的则已经死去了几十年,这些不同年份死亡的鬼因为共同的仇人结合在一起,足以证明这份仇恨已经存在很久了。 如今他们找到正确的复仇目标,复仇心切,已经厉害到大白天都可以出来作怪了。 而经过落水这一遭,蔡志明和蔡钰身上的阴气都加重了。 两人带着一身水回到别墅,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大门外就停下了一辆车子。 车门打开,一个三十出头的司机从车上下来。 他先去后备箱里拿出一辆轮椅,然后才打开车后门,把一个中年男人从车上背下来。 蔡家父子俩看到对方,同时惊讶出声,“易斋大师?!” 祝微生回头,可不就是易斋大师。 不过和上次见面不同,上次易斋大师一身仙风道骨,满身倨傲,今天的易斋大师可就狼狈多了。 他像被谁殴打了一顿,两只腿都打着石膏,额头上贴着纱布,嘴角肿着,一只眼睛青着,脖子上还带着护颈。 他姿势及其别扭地坐在轮椅上,被司机推进来。 “易斋大师,您这是?” “你们这是?” 双方打量着对方,异口同声地问。 蔡志明瞥一眼旁边的祝微生和邓雅,沉声道:“你们上楼去。” 邓雅不满,“有什么我不能留下来听的。” “上去!”蔡志明喝道。 “你昨晚让我陪着你洗澡上厕所可不是这样的!”邓雅十分冒火,“蔡志明我告诉你,你再这样对我,你早晚后悔!” 蔡志明眼里只有不耐,还是那副从来没把邓雅放在眼里的样子。 邓雅甩手负气离开。 祝微生也没留,比邓雅更早上楼。 不过他人是上楼了,但把阿纸放下去了。 易斋大师这个末流天师,连别墅里老鬼的存在都没察觉,更别说被老鬼声声尊称着的阿纸大人。 楼下,蔡志明把自己昨晚和刚才的经历告诉了易斋大师。 蔡钰则着重说了一下自己看到的。 开车的司机只说是看到了一个黑衣女人,但蔡钰都看得清楚,那个黑衣女人就是他在医院洗手间里见到过一次的黑裙女人。 头天晚上在医院撞鬼,但离开医院后就无事发生一夜平安到天明,让他以为撞鬼只是偶然事件。有问题的是那家医院,而不是他们父子。 但当今天他再次见到那个黑裙女人,还发生车子失控差点被溺死在湖里的危机后,他就意识到事情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他们不止撞鬼,还被鬼缠上了。 那女鬼想要他们的命。 易斋大师听了,神情严肃,“不瞒你们,我昨晚也撞鬼了。” 不过易斋大师撞见的是个男鬼,那男鬼死了有些年头,鬼力深厚,十分凶残,一出手就是冲着要易斋大师性命的。 易斋大师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并几乎用光了自己所有的护身法器,才将那男鬼堪堪击退,但他自己也落得这副浑身是伤的模样。 易斋大师道:“瞿总昨日突发意外,到现在还昏迷着,我想他和我们一样,都是着了恶鬼的道。” “是啊。”蔡志明想着当时场景,“当时我就觉得奇怪,那台阶上铺着那么厚的地毯,怎么可能一下把脑袋摔出那么大的口子,像被人用石头狠狠砸了一样。”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蔡钰神色不安地问道。 蔡志明眼神求助地看向易斋大师。 易斋大师被两双眼睛看着,叹气:“如果那男鬼再来,我已经没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