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一个帐篷里睡过觉了,这算什么? 我把她的左腿裤腿往上卷,白皙的小腿上果然起了好几个包,又红又肿。 她作势还要抓,被我拦住了。 “可千万别抓,抓破了容易伤口感染。” “不抓我难受。” “抓破了还容易留疤。” “那好吧!” 林菲菲手上一顿,悻悻地把手缩回来。 我有点哭笑不得,看来爱美果然是女人的天性。 我把她的裤腿放下来,看了看四周,嘱咐她千万别抓,然后我快步走到了灌木丛,看看有没有什么能止痒的植物。 我转了一圈,发现山里长着葎草,不禁喜出望外。 说葎草大家可能不知道。 但它有个家喻户晓的别名,叫拉拉秧。 是不是听着特别耳熟? 它的叶子特别锋利,一不小心就划破皮肤,但其实它还有止痒的功能。 我小心翼翼地薅了几朵葎草。 幸亏我穿的是长裤,皮肤还没被划伤,但叶子擦过裤腿,那种嚓嚓的声音,听着特别难受。 我把葎草捣烂,把挤出来的汁液涂在林菲菲腿上的大包上。 抹完,我拍了拍手,笑道:“好了,一会儿应该就不痒了,回家我再给你好好清理一下,山里的蚊子又黑又大,叮的包也特别大,不好好处理,容易留疤。” 林菲菲眼睛里异彩连连,“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懂,我以前经常见这种草,没想到还能止痒消毒。” 我嘿嘿一笑,刚想吹捧一下自己。 这时候,杜玥噘着嘴,挠着胳膊走了过来,支支吾吾地看着我。 “我也被蚊子叮了,还有草药吗?” 我低头看了一眼所剩不多的葎草,地主家也没用余粮啊! 还没等我说话,杜玥忽然哼了一声,“我不用你管,我自己去就行。” 说罢,她拄着登山杖,朝那片葎草丛缓慢移动。 她穿的是过膝短裙,顿时被葎草锋利的叶子割得嗷嗷直叫。 我看着她狼狈地从草里跳出来,出于人道主义,我觉得还是帮她一下。 杜玥看我准备过去,冲我一摆手,“我不用你管,别瞎操心了。” 得嘞! 我巴不得图个清净。 我懒得理她,看她朝别的草丛走了过去,我也去检查汽车轮胎了。 山里盘山道比较多,我怕轮胎缝里夹的碎石子太多,山里开车万一爆胎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是后轮爆胎还好,万一是前轮后果不堪设想…… 我捡了根树枝,仔细地把每个轮胎缝里夹杂的石子都抠出来,又检查表面没有裂痕,胎压也正常以后,这才放心。.. 我刚要招呼她们出发,杜玥忽然大呼小叫。 卧槽! 她又整什么幺蛾子? 我皱着眉举目望去,她正蹲在地上,不停地挠挠胳膊,挠挠腿。 等我走过去,陈晓星正在问她:“怎么了?” 杜玥面露痛苦,不停挠着胳膊,好像很痒的样子。 我低头看了一眼,她下手很重,两条白皙的胳膊,都被她抓出好几道血印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把草里的汁液抹在身上,反而更痒了。” 说话间,她又抓出了几道血痕。 陈晓星一脸困惑地看向了我,“要不……你帮忙看看怎么回事?” 我弯下腰捡起她刚才用的草,仔细看了半天,然后叹了口气。 “没事,问题不大,你先别抓了,别感染了。” 陈晓星赶紧抓住她的手,“那怎么回事?” 我哭笑不得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下次选棵没有毒的草就好了。” “……” 杜玥涂的这种草,只会加剧瘙痒,我小时候就犯过这种错误,所以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她的问题不大,其实更痒一些,唯一的解决方式,就是尽快回家清理就好了。 一路无话。 一个多小时的奔波以后,我们终于安全到家了。 我看着家里破旧的院子,心里感慨万千,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幸亏昨天出发前,我和爸妈打了个招呼,说拍摄完不知道几点,说不定不回来了,他们以为我们拍完在镇里住的。 到家第一件事,大家就轮番洗澡,女人洗澡一般都很慢,何况今天是三个女人了,等她们都洗完,热水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