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菲菲幽怨的眼神,让我不禁愣了一下,被她突如其来的这句话打乱了阵脚。
我瞒了她什么?
这个问题让我陷入了沉思,脑海中闪过一片混乱,各种思绪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飘散。我一时之间有些搞不清她指的是哪件事,有些心虚地苦笑道: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直接说吧!!”
她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淡淡的感慨在她的五官中流淌,如同湖面上的一阵微风,吹过便留下一抹涟漪。
“我给房东打电话才知道,房租根本不是你和我说的这个数!”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听到是房租的事以后,心里悬着的一颗大石头,总算落下了。
我和林菲菲同居以后,她一直不同意我一个人出房租,用她的话说,她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所以我们俩房租一直是aa制,搬家之前房东给我们涨过一回房租,我瞒着她偷偷交了,这次搬家的房租我也和她少说了五百,没想到还是被她知道了。
我搓了搓手,干笑道:“哦,我现在不是赚得多嘛!!就想多承担一点儿。”
这句话我没说谎,林菲菲刚换东家没多久,前段时间她请了很多天假,她最近手头周转应该有些紧张,而我这段时间做直播没少赚,我给她钱,她又不要,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
一层雾气迅速从她眼底弥漫了上来,她眼眶红红的,我一下子慌了神,但仍然用调笑的口气说道:“不至于这么感动吧?没事没事,对我来说,就是咱们少出去吃一顿饭的事。”
杜玥简直就是绿茶界的泰山北斗,面不改色,好像说的与她无关似的,我心里骂了几句娘,但脸上不动声色,她和老狐狸这对狗男女,干出什么勾当我都觉得正常。
我到公司的时候,杜玥已经到了,她正翘着二郎腿对镜贴黄,看见我进来,
但就算这样,她还是不断地刷新着我的三观。
许惠有些为难,看了看我,眼神里充满了求救的信号。
公司里如今只有我和她,气氛相当尴尬,见我进来,她扭着柳腰直接出去了。
“我说你现在怎么不带我出去吃饭了,原来是把房租剩出来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羊毛出在羊身上吗?”
我相信她能搞定房东,可我有些迟疑,犹豫着说道:“这……合适吗??”
“什么?”
我叹了口气,听完她的傻逼发言,我忽然觉得林菲菲一直鼓励我出去单干真是高瞻远瞩,就冲杜玥这个格局,这个所谓的合资公司也走不远。
“还想赔十倍!做梦去吧!他们愿意去告就告吧!公司卖货是为了盈利,赔十倍,怎么可能啊!”她眼里闪烁着怒火,表情也变得十分尖酸刻薄。
杜玥样子顿时变得狂乱,声音里充满愤怒:“要十倍赔偿?他们穷疯了吗?我怀疑他们就是靠这个赚钱的。”
我拗不过林菲菲,姑且随她去吧,我和她都是在打击式的教育下成长起来的,其实直到现在,心里那个小孩还没有长大,对于想做的事,我们都有一种深深的执念。
林菲菲翻了个白眼,“你想说什么我知道了,你的心意我明白,但以后不许这样了,从下个月开始,我给你的房租每个月多给你转三百。”
我笑得有些苦涩,“菲菲,咱们都一家人,有必要分得这么清楚吗??”
直播后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
“哎,好吧!”
林菲菲休息,但我还要去面对杜玥那张丑恶的嘴脸。现在合资公司一周只播两场,老狐狸恨不得我每天都为合资公司效犬马之劳,但怎奈产品太少,他只能暂时忍了。
不过他有他的小算盘,周末两天是直播高峰,他把合资公司的直播,都安排在周末了。我倒没什么,平时一般周末也都直播,但许惠,包豪他们以前周末都休息,现在周末都得来上班,他们的休息都被调成了工作日。
她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如初夏的朝霞,慢慢渲染了她的脸颊。
许惠眼神闪烁了几下,轻轻搓了几下手指,为难地说道:“我其实这么和顾客沟通过了,但顾客坚持要咱们按照支付价格的十倍赔偿。”
她这么说是痛快了,但工作需要许惠去落实,杜玥敢这么说,但她不敢这么去执行,到时候真闹大了,杜玥大不了一句“我就随便说说,谁让你真这么干了”,到时候轻而易举就把锅甩给许惠了。
杜玥娇滴滴地哼了一声,“那让他们做质检去吧!质检说咱们产品有问题,咱们肯定得认,这都拆开包装了,才说里面有头发。”
或许别人二十多岁,已经一步一个脚印地朝着目标前进,像我和林菲菲这种在创伤中长大的孩子,二十多岁过得浑浑噩噩,直到到了三十岁左右,才慢慢找到自己的目标。
她走了正好,我还能图个清净。
林菲菲摆摆手,扑闪着她的长睫毛,笑眯眯地说道:“不用,她不同意算了,我去找周疏桐,她之前和我说过,她说咱们房东如果不同意,让我和她说,可以用她现在住的房子办,我当时只顾着公司名字了,把地址的事给忘了。她说她房东和她关系很好,说她能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