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德看到叶衾寒醒了过来,倒也并不慌乱,当机立断,拿住了谢飞燕和莫夕颜,威胁叶衾寒道:“叶衾寒,我知道你武功了得,但这两个人都在我手里,你束 手就擒,否则我就砍死她们。”叶衾寒没有理胡天德,但见他身形晃动,身子已如箭一般飞了过去。胡天德的刀就在谢飞燕的脖子上,但眼前的局势,让他根本没有机会去砍人质,叶衾寒的速 度,完全有能力在他用劲至刀时攻到,且叶衾寒到,他就会死。 胡天德不敢大意,也不敢看叶衾寒身形,只得胡乱将刀横削,却刀刀斩落成空。身边一阵劲风闪过,谢飞燕和莫夕颜竟已被叶衾寒救走,在自己五步外站定。 胡天德心内骇异非常,道:“叶衾寒,你果然有两下子,但我看你重伤初愈,就不乘人之危了,咱们后会有期,改日再战,放人,咱们走。” 胡天德放了谢飞燕和莫夕颜的属下,朝着叶衾寒等人拱了拱手,勒转马头,准备离开。 叶衾寒道:“你是古逸之的手下还是白卿相的?” 胡天德心头一震,道:“有什么区别?” 叶衾寒楞了一下,瞧瞧谢飞燕和莫夕颜,平静道:“好像没有什么区别,不论你跟着谁,今天一样都要死。” 胡天德道:“叶衾寒,你太小看我断魂刀了,我可不是任人宰割的。” “从你甘当奴才的那天,你就注定要任人宰割。”叶衾寒踏步向前,一掌拍出。胡天德立时感觉一股从所未经历过的巨大力量压了过来,势若惊天,又能劈地。胡天德鬼头刀舞成了密不透风的刀墙,但叶衾寒的掌力无处不在,稍有一点缝隙就会接连不断的渗透,且在正面相抗之下,刀墙在不断的收缩。胡天德心里明白 ,叶衾寒一掌之力就如此惊人,若再攻出第二掌,他是万万抵挡不住的,但那第二掌,叶衾寒却迟迟没有拍出。待掌力自行消退,胡天德几乎被吓破了胆,他的十四名手下全被杀了,这些人被叶衾寒一字排开的放在他的身前。先前跪下的百姓,也开始缓缓的向前进了,只 有几个好事且胆大的,仍恋恋不舍的在远处张望着。胡天德感到一阵绝望,用近乎崩溃的声音道:“叶衾寒,有本事你杀我啊。” 话声刚落,他的鬼头刀已经插在了自己的胸膛上,叶衾寒站在他的身前,朗声道:“天下人都听着,我叶衾寒誓要找到翡玉阁阁主,在此期间,挡我者必死!” 几句话说的雄浑威严,听到的百姓交头接耳,有的说:哎呀,他就是叶衾寒啊,怪不得如此了得。 有人说:听说他是魔鬼,看这样子不像啊。 有人反驳:魔鬼怎么会以真面目示人,他啊,肯定被龟附了身,不然你看看刚才杀那些人时,咱们都瞧不清他怎么下的手,真是太邪门了。 有人立即制止道:“别瞎说,他们听见了,我们可全都别想活了。” 那人合十忙道:“对对对,菩萨莫怪,是我口无遮掩,对不住对不住。” 有人笑道:“魔鬼不杀你,你拜菩萨干嘛?”众人窃声哄笑,被一年长者历言呵斥:“不知死活,人家可是有顺风耳的,千里之外的人说话都能听到,待会要杀你们,可不准连累别人。”如此才众人才停止了 讨论,各自嘀咕着朝陵武城进发。 这时谢飞燕扶着莫夕颜走来,道:“大哥,你没事了。” 叶衾寒看了看自己,道:“没事了,胳膊腿都还在。夕颜,你父亲的事我听张神医说了,我会去杀了古逸之。” 莫夕颜笑着哭了出来:“原来你早醒了。” 张子甫从车内跳下来,道:“醒的不早,只够听一个故事而已。”“这一觉睡得太沉了,这些日子可有劳你们牵挂,蕊儿呢,在车里吗?”叶衾寒说着向马车走去。原来在这两日里,张子甫一直在想紫菀南星被做成忘我丹,是不是太浪费了,思来想去,就将药毁了,又在人群中找了一些常用药,配制成外伤药涂在了叶衾寒的伤患处,无心之举,没想到竟显现出了成效,叶衾寒的外伤一夜之间就愈合了。叶衾寒本来内息已经归于正常,一直昏迷不醒的原因是伤及骨脉,流血过多,在紫菀南星的作用下,伤势得到迅速愈合,血脉筋骨更胜往昔。这日醒来后,张子甫本想立即去通知莫夕颜,但被叶衾寒拉住问东问西,胡天德追上来时,叶衾寒听闻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颇觉诧异和不可思议,又瞧了胡天德 一眼,料来武功平平,谢飞燕的手下足能打发他们,没想到对方竟还有些能耐。 张子甫对叶衾寒所讲的事,只是东方蕊带他去到璟瑄宫后,关于东方蕊的所提不多,叶衾寒怎么也不会知道,东方蕊已经断指休夫了。莫夕颜看叶衾寒对东方蕊牵念甚深,悲拗难言。谢飞燕觉察到她的身姿有些发抖,心有不忍,悄声温言道:“夕颜,叶大哥重情重义,那不正是让人喜欢欣赏的地 方么,倘若他薄情寡义,你还会这么爱他吗?”莫夕颜的醋意被谢飞燕看穿,甚是窘迫。要在平时,被人看穿了心事,她肯定会大发怒火。但人生遭逢大变之后,莫夕颜一下子成长了不少,已经开始懂得隐藏自己,而且她心内的仇恨像是随时能燃烧起来的大火,能被她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