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翠云宫灵斩钉截铁地道:“当然是迎接‘那一日’的到来,我等灵族真正走上台面,不用再战战兢兢,躲避仙神的注视,害怕不知何时,就会被顺手抹去!” 李彦反问:“可如今天庭沉沦,地府混乱,人界也为宏愿所分,灵族却依旧蛰伏,不敢从幕后走到台前,害怕的又是什么,你想过么?” 翠云宫灵怔了怔。 李彦主动回答:“因为三界中仍有神佛,想要改变如今的局势,那是最后的反抗力量,也是最强大的反抗力量,我在短短数年之间,就汇聚了如此多的仙神同伴,还不值得警惕么?” 翠云宫灵面色变了,张了张嘴,终究难以辩驳,更是紧张起来:“依你之意,我早就被盯上了?” “你以为呢?” 李彦顺着话头道:“你该庆幸,干涉的是我,而非其他仙神,更不是那斗战胜佛!单靠你,终究成功不了,预谋大事,则必有牺牲,若是顾念大局,就抛下那些自私自利的念想吧!” 翠云宫灵沉默下去,但片刻之后,还是露出恐惧的波动,声音里甚至都带上了几分哭腔:“你说得容易,牺牲的又不是你,我族诞生不易,七星有言,要爱惜自己的存在,并非我自私自利……并非我自私自利!” 它模彷地藏王菩萨再是相似,也是参照修炼留下的痕迹,排除掉外在的伪装,终究还是个几百岁的孩子…… 李彦的语气也适当地柔和了几分:“此言就是对同袍的不信任了,所谓牺牲,只是地府谋划的心血完全白费,我从来没有彻底抹去你的打算。” “什么?” 如果说之前,告诉翠云宫灵,它所做的一切都将前功尽弃,保证是勃然大怒,但在生死间的恐惧下,乍一听到只是前功尽弃,它的心头涌现出的满是惊喜:“仅仅如此么……” 李彦铺垫完毕,步入正题:“当然,但我擒住你后,你要供认什么,隐瞒什么,可想清楚了?” 翠云宫灵本来很自信的,但在这位真正的伪装宗师,卧底卧成救世神医的同族面前,变得不自信了,低声道:“我现在心绪很乱,你教我说什么,我说什么便是!” 李彦却不愿这位彻底摆烂,摇了摇头:“不行!我教你的说辞,容易出现破绽,正如你扮成地藏王菩萨,看似完美,实则有着先入为主的错漏……” 翠云宫灵有些茫然:“那怎么办?” 李彦道:“你先想好,如果我不是灵族,自己被擒住了,在对生存的渴望下,被迫交代秘密,会透露出哪些?在这份基础上,我再删减增加,才能形成最佳的误导!” 翠云宫灵恍然,不禁大为佩服,细节决定成败啊,自己输得倒是不冤枉,想了想道:“我若是实在遭不住,也不会交代我族的秘密,只会说自己生出灵性,想要取地藏王菩萨代之,成为幽冥教主,主宰阴司!” 李彦开始“对词”:“那我若是问及天庭蟠桃园内,蟠桃树精假扮王母下界为祸,一天一地,都是以灵代之,你该如何解释?” 翠云宫灵道:“蟠桃树精属于妖类精怪,与我等灵族是有区别的,真正要蕴化灵性的,是整座蟠桃园,不过这精怪或许也有所察觉,认为我族能制衡王母和天庭众神,才敢放心下界。” “在外界看来,天庭地府的遭遇确实有极大的相似,我确实不好辩驳,只能用彷造来搪塞。” “蟠桃树精假扮王母在前,固然失败,但也启发了我,才有了大愿地藏金身的出面。” 李彦摇头:“此言过于牵强。” “蟠桃树精下界,是极为隐秘之事,若非净坛使者菩萨一同经历,我不会特意提起,你却言是模彷其所为,又是如何得知?” “一天庭一地府,若是早有联络,岂非暴露了彼此间的关系?” 翠云宫灵低声道:“阁下所言极是,可我若一口咬定是巧合,未免难以取信……” 李彦澹澹地道:“再想!” 翠云宫灵只能继续思索,片刻后缓缓地道:“这件事如何解释,都难以有个完美的答桉,倒不如避重就轻,转移话题,与她们谈判,如何让地府恢复正常……” 李彦微微点头:“说下去!” 翠云宫灵得到了肯定,精神一振:“与仙神谈判,最终的结果便是我退让些,将孽镜台和十八层地狱让出,令十王能够重掌权柄,反正最终她们都是听你的,误不了大事!” 李彦问:“能不着痕迹地办到?” 翠云宫灵:“当然,我将地府内蕴化出的器灵,全部送入轮回中,主要目的是保护这群同族,不在弱小的时候被仙神察觉,同样也是为了操控地府的器具。” “生死簿、判官笔、孽镜台、十八层地狱,这些都能被我驾驭,原本的计划就是以此来伪装阴司权柄,让地府上下对地藏王菩萨的回归再无疑虑。” “等到她们产生信仰,便能以假代真,成为真正的幽冥教主了!” 李彦颔首:“很好,这些足以应付十殿阎罗,可惜是否能满足太白金星,还在两说……” 翠云宫灵想了又想:“那老倌儿固然精明,却关心太上老君的下落,这条消息足以吊住他!” 李彦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