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退我的婚?徐阶老狗,你就该是如此下场!” 鲜血飞溅,徐阶瘦小的身影倒在血泊中,严世蕃露出快意,畅然地大笑起来:“痛快!痛快!” 穿过迷雾后,并没有抵达仙境,反倒从一个大明来到了另一个大明,这是严世蕃怎么都没有想到的。 起初他还兴致勃勃地赶往京师,希望重振严党,可一路所见,却令其打消了念头。 对于普通人而言,此处毫无纷争,梦寐以求,但严世蕃却觉得,在嘉靖的统治下,世间根本不可能如此太平,定然是虚假幻境。 既然是假的,他倒也不在乎这里的严嵩是个老绝户,自己这位亲生儿子就像是被抹去了般,从来没有诞生过,开始寻找出去的途径。 “杀阁老,弑天子,这个幻境会不会被打碎?” 阁老自然不是他的亲爹严嵩,而是早就看不顺眼的徐阶。 逃离京师之前,严世蕃都将徐璠的事情揭露出去,断了徐阶接任首辅的道路,可想来徐阶那样地位的官员,只要愿意致仕归乡,嘉靖也不会过于追究。 便宜那老狗了! 现在可好,在这个大明王朝,可以亲手弄死徐阶,一解心头之恨! 徐阶的尸体倒在脚下,严世蕃又转向北方,看向紫禁城的方向。 在真正的大明时,他终究有所顾忌,闯入宫中杀皇帝那种事情,顶多在脑子里面转一转,但这里却是敢于尝试的。 哪怕是假的,严世蕃也想体验一下终结天子性命的快感…… “夫君,你的追求与抱负,就仅限于此了么?” 正在这时,琴凤的声音传来,曾经温婉的语气,透出几分凌厉。 严世蕃转过身,看着一路陪伴的俏佳人琴凤,声音倒是低沉下来:“当然不是,可我们现在出不去,不做此尝试,又能如何?” 这一路走来,他对琴凤的态度,从可有可无,到信任扶持,最终越来越依赖,那自视极高,刚愎自用的性格,都愿意听从这位的建议了。 而琴凤斥责了一句,很快转为温情似水:“夫郎有齐天洪福,自当好好修行,得神通无量,不可在此浪掷光阴,与世俗旧事纠缠不清啊!” 严世蕃皱起眉头:“可此地分明是虚假迷障,我便是再修行,又有何用?” 琴凤道:“如此真实的世间,不可以虚妄待之,或为佛祖考验,看的就是入世者的表现!” 严世蕃思索片刻,眉头展开:“确实不无可能,应是神仙相中了我,才有了这一路的历练……” 又狠狠踹了一脚徐阶的尸身,严世蕃带着琴凤离开府邸,不再去紫禁城,而是出了京师,寻了一座庙宇,摆出五心向天的姿势,开始修行。 “唔!当真是仙家之境,我竟险些错过!” 很快,严世蕃的眉宇间,就浮现出浓浓的喜意。 他是半路出家,揠苗助长,对于天地元力污浊与纯澈的区别,并无深刻的认识,但直观的感受还是很明显的。 相比起曾经的修行,这里吞吐元气变得极为轻松,天地似乎都主动与之呼应,堪称如鱼得水,事半功倍,严世蕃已经能想象,自己神通广大,法力无边的威仪了。 但他不知道,位于身边守护的琴凤双目一眨不眨,再也没了半分温情,流露出的反倒是浓浓的憎恶与使命感。 时间飞逝,很快一月过去,严世蕃修为突飞勐进,只觉得意气风发,那昂起下巴,好似不仅仅是成仙得道,未来玉皇大天尊的位置都要由他来坐。 不过有件事,令这位小阁老很是不满。 徐阶死了,堂堂阁老在家中遇害,朝廷波澜不惊,根本没有追查凶手的欲望,毫无追捕可言,他的一身本事,竟没有用武之地。 严世蕃甚至怀疑,自己将嘉靖刺杀,也不会引起太大的风波,年长的裕王会在佛门的支持下继位,国家平稳过度…… 只要放下仇恨,天大的事也不算事了…… 安定么?很安定! 却又沉闷得令人窒息! 这般再修炼了小半年,严世蕃觉得自己与天地的联系愈发紧密,心头却隐隐弥漫起一股不好的感觉:“我们还是得找到出去的路,这里诡异得很,恐怕不是神仙的考验!” 琴凤道:“此处一片安宁,乃是圣人期许的太平盛世,又灵气充裕,无论是不是考验,夫郎何不安下心来,继续修行呢?” 严世蕃这次不听了,一种本能的警惕促使着他,不愿继续停留:“不行,此地表面平和,实则诡异,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们必须探出一条路来,尽快离开这里!” 琴凤查看着他的气息,知道时机已经成熟,开始直接引导:“妾身曾翻阅古籍,上有神仙所留,修行之道,讲究守心于一,破除我执,一切神通,悉自具足……” 严世蕃目光一动:“怎么说?” 琴凤声音柔和:“夫郎有成仙资质,潜力无穷,犹如身怀宝库,自当尽力挖掘,当可破除困局!” 严世蕃奇道:“你连修行之事都懂?” 琴凤道:“只是古籍所言,自我揣测,一切还要夫君定夺,若能帮上夫君些许,便是妾身的大幸了!” “好!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