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若是主教,当得明尊所传神力,有奇术在身,不能过于纠缠,要一击克敌!” 光明主教被特攻精锐,从地上硬生生抠了出来,地面留下一道清晰的血痕,触目惊心。 人确实没死,剩下一口气,医治医治,似乎可以继续审问。 对于一拳之威,李师师给予了以上的解释。 扈三娘眼睛亮晶晶,已经从最初的不服气,变成了满心的崇拜:“师师姐,你好威风啊,说的太对了!” 时迁则看了看李师师瘦小的胳膊,啧啧称奇:“李小娘子好臂力啊!” 他曾经也瘦得跟竹竿似的,手臂纤细,堪比女子,近几年才强壮起来。 但即便是现在的自己,恐怕都能被这位漂漂亮亮的小娘子一拳轰飞,这到底是怎么练的? 李师师曾经在扈三娘面前要倒拔垂杨柳,那时还不成熟,喜欢显摆,现在则愈发稳重,将话题重新引导回来:“这个贼子应是经过易容的,当洗去妆造,恢复本来面目,确定一下是否为逃亡的主教。” 时迁挥了挥手,很快光明主教被抬了下去,洗去妆容,与早就准备好的画像对比。 “果然是你,愿成大师,金陵最大寺院的住持!” 时迁冷笑一声,心头大定。 人证物证俱在,整顿佛门,已是名正言顺,任谁都挑不出个理来。 “多谢李小娘子了!” 此行如此顺利,时迁自然不会忘了恩人,对着李师师一礼,想着后面女官改革后,可以在职权范围内多多照顾一下。 “时都督客气,邪教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李师师还礼,注意力大部分还在书院的女学子身上,既然将她们带出来见世面,自是要负责到底,正如当年大官人对她一般。 所幸时迁率领的精锐面面俱到,整场过程无惊无险,据点内部的反抗就被顺利镇压下去,再加上唯一的漏网之鱼光明主教也奄奄一息,明尊教的余孽,再次遭到毁灭性的打击。 他们或死或擒,到最后时刻,都没明白自己是怎么暴露的,当然有时候不明白也是一种幸福,否则怕是要疯狂。 扈三娘一直摩拳擦掌,想要一展身手,直到最后也没派上用场,不禁都囔道:“这压阵也太无聊了,若是正面拼杀多好,师师姐,回去后你教我练劲的法门吧,我也想这般勇武!” 李师师教导道:“我等身为女子,也要有心气劲,但在壮大气血,锻炼筋骨方面,确实比不过男儿体质,还是要以技取胜,你不是擅于双刀么,多多在上面浸淫,才是正道。” 扈三娘看了看地上凄厉的血痕,嘴动了动,最终挤出一个字来:“哦……” 这番话配合上刚刚的惊天一拳,半点说服力都没有啊! 李师师失笑:“我有些际遇,确实与众不同,但至今不能明了气力为何增长,又如何传授给别人呢?不过运劲的技巧方面,我倒是可以多多点拨些,你平时不是也跟着我一起练习的么,只是老是走神,下次专心些,自有长进。” 扈三娘听进去了,连连点头:“明白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温润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佛门金刚不坏大力,确实难以传授他人……” 李师师脸色立变,她如今也非常人可及,居然没有发现身后有人,不过她调整得很快,深深吸了口气,心态就恢复平静,转过身来。 只见一位道人站在身后数步开外,相貌清癯俊雅,没有戴帽,满头黑发用一根木簪简单地簪上,气质出尘。 扈三娘也随她转过身去,轻咦一声,露出敬仰,这般单单是见面,就能给人仙风道骨,高山仰止的感觉,她还是首次见得。 李师师却暗暗警惕,感到这位温润如玉的道人身体里,隐隐透出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提及佛门金刚不坏大力的时候,更是流露出一股敌意,行礼道:“小女子李氏,见过道长,不知道长刚刚所言是何意?” 道人竖掌还礼,目光一动,在明王身上落了落:“贫道林灵素,字通叟,温州人士,北上京师,恰好经过此地,见小娘子得佛门正法,以驭虚灵,才上来攀谈,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他顿了顿:“小娘子刚刚有言,并不明了气力为何增长,不知尊师是……?” 李师师道:“小女子无门无派。” 道人眼睛一亮:“这倒是巧了,贫道也无门无派,小娘子灵慧天成,可入我道教,佛门观想,惑人心智,沉沦难舍,不修也罢!” 李师师凝眉:“道长此言,过于突然……” 道人竖掌再礼,语气歉然:“是贫道唐突了,若有萦绊,当会再见,告辞!” 眼见这位出现得突兀,三言两语之间,又飘然离去,扈三娘感到莫名其妙:“师师姐,此人好古怪啊,说的话我怎么都听不懂……” 李师师道:“我也没有完全听懂,不过世间藏龙卧虎,多有神通之辈,这位林道长应为其一,或许如他所言,还会见面的!” …… “林灵素?” 再见没有那么快,但关于明尊余孽的剿灭,和这位过路道人的情况,很快摆放在了御桉上。 明尊教已经亡了,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