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祭拜完毕后,韦青翼首先开口:“核心两座四绝阵,有我们八人布置,但依明尊所言,各自带来的精锐教众也不可闲着,选择六十四人,布置外四绝阵,天罗地网,绝不能让‘左命’有一丝一毫的喘息机会!” 他所说的话倒是无可厚非,众人来都来了,自然是全力以赴,毕其功于一役,却对于这个发号施令的语气有些不满。 一个身高九尺,须发飞扬的护法谢金狮,就瓮声瓮气地开口道:“这些明尊都下令了,不用你重复,我们只想知道,‘左命’怎么会来樊城?” 明尊教此次虽然出动了八大护法,除了太远的不可能迅速抵达外,附近的高层和精锐好手都聚集在此处,堪称一股强大的力量,毫不夸张地讲,他们敢凭借区区百人之数冲击上万宋军。 但燕军不是宋军,那是战力军备完全不同的存在,在襄阳城内又是修缮城防,加固工事,如果这一百多精锐骨干涌入襄阳城内,别说围杀“左命”了,恐怕都不会翻起多大的浪花,就会被燕军扑灭…… 所以在他们看来,此战最难的只有两点—— 第一,怎么把“左命”从襄阳引出来? 第二,怎么让“左命”在发现己方实力雄浑,严阵以待的时候,不转身逃跑,以后再也逮不住了? 对此韦青翼嘿然一笑,骄傲地道:“你们以为我最先赶来,只是为明尊跑跑腿么,这天底下的轻身神行,又有几人能及我?这些日子我早已将襄阳城摸得清楚,明尊也早做安排,接下来就为了引其出城!” “不用担心此人不出,除了占据金陵皇宫外,‘左命’每一次都没有帮手,无论是天下无双的武艺,还是一场场名扬天下的事迹,都会让他越来越习惯于独来独往!” “别人会一直缩在燕军之中,我等确实奈何不得,但大逆‘左命’连千军万马都敢深入,难道害怕只身出城?” 谢金狮毫不客气地道:“‘左命’自是不怕的,怕就怕你在襄阳城中就被他打死了,我等白白跑来!” 韦青翼冷笑一声,脸上的表情突然肃穆起来,眼神里徐徐浮现出一股无喜无怒,无悲无欲的冷漠无情。 伴随着这个神情转变,一股如海如岳,庄严无量的威仪诞生,令人俯身下拜。 包括谢金狮在内,众护法确实伏倒在地,又惊又羡:“明王神力!你还不是主教,凭什么就被赐予这股力量?” “就凭本尊要去引‘左命’入伏,而你们不行!” 韦青翼澹然拂袖,身形消失不见,就如同一抹青色的烟气,须臾间远去,只留下神情复杂的众护法。 论及神行术,他们确实不如对方,可明尊如此安排,现在这般韦青翼独占首功,几乎能锁定一尊主教之位,剩下的七人,只能争夺剩下的一个了。 有鉴于此,接下来交锋,一定要施展浑身解数,给予那“左命”最为勐烈的痛击! 等待并不漫长。 一个时辰都没到,施展鹰视咒的护法就看到,一道宽袍大袖的身影出了对岸的襄阳城,直接落在汉江边的一叶扁舟上,如离弦之箭般朝此处而来。 “江上战场!” 计划里定下了多个战场,距离襄阳内的燕军越远越好,但如果无法完全引来樊城,还要确保对方无法中途逃离,江面之上无疑是不错的选择。 所以众人纷纷乘上准备好的船只,七大护法位于船头,精锐部下划船,船桨翻动间,几乎现出残影,一艘艘小船也如离弦之箭,迎了过去。 江面之中,双方迎头碰上,那宽袍大袖脚下的船只缓缓停下。 “哈哈,发现是伏击了么?晚了啊!” 青影闪过,当先诱敌的韦青翼来到了自己的船头站定,与其他七艘船,恰好呈八门之势,将这道宽袍大袖的身影围在正中,咬牙切齿地道:“‘左命’,你夺我教密库,杀我教兄弟,早该知道会有这么一日,汉江作为你的葬身之地,也不辱你了……四绝阵开!” 没有长篇大论的废话,韦青翼饱含着仇恨与期待的话音一落,与另外三大护法齐齐扑出,每个人身上都涌动出一股奇特的气息,交织成一座似阵非阵,极为奇特的合击手段。 绝清静!绝光明!绝大力!绝智慧! 当四种教义的反向效果作用在身上,即便是强横的武者,都可能沦为待宰的羔羊,而对于天地元力的封锁,更是针对“左命”秘法的不二法门。 即便是绝世强者,也受不了这等落差,双拳难敌四手! 不止是四手,相比起出手的四人,其他四大护法也没有闲着,在引动天地元力的同时,注意力一直锁定在这个大敌腰间的刀上。 这把虽然不知道名字,但早已威震天下的宝刀。 据大力主教的判断,此刀的煞气杀意已经凝炼升华,必定是在沙场上冲锋陷阵,斩杀了至少上千敌人,再贯彻着兵主信念决心所成的神兵利器。 如果“左命”不是从别人手中传承到此刀,而就是此刀的原主,那藏在面具下的真容,很可能曾为当世名将,后来隐居不知得了际遇,练成了一身本事,才能具备文韬武略,每每出面都能引导世间大势的走向! 无论如何,这个